这段可爱的宣言在《女儿们的男朋友》第一期的演播室里响起。以此为开端,秦沛、张潮、黄日华、范志毅四位父亲组成的“父愁者联盟”开启了对女儿恋爱日常的观察。
父母观察子女生活或是以恋爱关系作为观察对象,这已经是近期各大平台综艺的常规操作。《女儿们的男朋友》选择的突围战略是坚持纯粹,呈现最真实的原生关系。
在媒体看片会上,企鹅影视天马工作室总监、《女儿们的男朋友》监制李笑提到,“当我们关注自己的时候,其实有一个人也一直在关注我们,那就是父母。”这种对现实生活的描述,赋予了节目中观察关系的合理性,也展示了《女儿们的男朋友》对呈现真实的坚守。
有新意的观察,保住真人秀的“真”
在情感观察节目大行其道的综艺市场上,《女儿们的男朋友》的特色何在?李笑给出的答案是“真”。
不仅父女关系是真实的,女儿的男朋友也是她们现实生活中的恋人,而非节目组安排的相亲或是设定情境的假想恋爱。
在被观察的四对情侣中,黄日华的女儿黄芷晴与男友陈一天显得有些特别:在节目拍摄前,他们还未确立恋爱关系。可以说,是《女儿们的男朋友》见证了这段爱情的确立时刻。
李笑告诉娱乐资本论,在最终决策是否拍摄黄芷晴时,一切都取决于黄芷晴有没有暧昧对象。“如果她没有,我们只能放弃,因为这是前置的定下来的标准。”即便是在第一期拍摄时,陈一天向黄芷晴表白,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但节目组对于这对恋人能不能继续走下去仍然是未知的。
节目组甚至做好了备案,如果拍摄时黄芷晴与陈一天没能走下去,这条线就半路截止。“截止就是截止了,不可能让他们继续发展下去,这是一个真实的关系。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对爸爸来讲都是最真实的情况,他想要了解的都是最真实的状态,这是我们区别于其他真人秀节目的地方。”
为了追求这种真实,节目组在选角阶段大费周章,整个筹备期比拍摄期要长很多,花费了非常大的沟通成本。毕竟,对于女儿和女儿的男友来说,将自己的真实恋爱曝光在综艺节目中是需要勇气的。
不过,这份勇气恰恰赋予了《女儿们的男朋友》另一个特色,即“以结婚为前提的择偶观”的探讨。
愿意和恋人一同在综艺节目中出镜,代表着恋爱双方对于这段感情的态度是认真的、郑重的,有继续走下去的意愿,这也是恋爱关系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阶段。
腾讯视频曾推出过多档成功的情感观察节目,其中《幸福三重奏》探讨的是夫妻单独相处的关系,《心动的信号》聚焦年轻人社交的暧昧阶段……《女儿们的男朋友》这次则瞄准了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情说爱”阶段。同样是爱情观察,却通过截取感情发展脉络上不同的时期制造了题材的新鲜感。
细节透视,中国家庭关系的显微观察
有「谈婚论嫁」意愿的「谈情说爱」还有另一重功效,那就是给予棚内观察的父亲们充分的刺激。观看女儿未必成真的相亲还是观看女儿认真恋爱,对父亲而言有着巨大的差别,重视程度也是不同的。
来自女儿真实恋爱的这种刺激,使棚内观察室成为了第二个真人秀场。对《女儿们的男朋友》这个节目来说,父亲看到女儿恋爱日常的即时反应是重头戏。李笑表示,节目组也曾尝试过“外拍+棚内”的两段式组接,但后来发现用户真正关注的是父亲们的实时反应,因此在剪辑时重新组织了两部分的素材,使二者更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而作为资深演员或是知名运动员,几位父亲对于演播室环境的适应能力相对比较好,因此能够更自然地在镜头面前表现自己的情绪和观点。例如第一期节目中,范志毅出人意料地搂住张潮的肩膀唱“等不到天黑”,亲自示范恋爱技巧,就成为了一个爆笑瞬间。
在李笑看来,触动父亲的点可能不是事件本身多么重大,而是父亲想象中女儿的样子和实际的反差。例如张潮刚刚跟观察室成员们讲自己的女儿和男友开公司,就在视频中看到了他们经营不顺、迫于经济压力而将办公室退租的窘状。看到女儿搬东西时失落的样子,张潮止不住地流眼泪。
为了强调这种反差,节目组还设置了一个猜谜环节:在播放每位女儿的内容前,观察员王子文和范丞丞会截取一段视频中的对话进行场景再现,由父亲们猜测是否出自女儿的口中。
事实证明,父亲对女儿的认知确实有很多盲区。秦沛不曾知晓女儿小时候因为手上的汗毛而自卑,张潮也没有想到女儿已经有了为结婚做准备的打算。
呈现父亲对女儿恋爱的反应,归根结底还是在呈现真实的原生家庭关系。四位女儿分别在北京、上海、香港,身上打着各具特色的地域和家庭烙印。
例如让张潮潸然泪下的张晔子,由于父母离异,长期与妈妈共同生活。报喜不报忧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向爸爸隐瞒自己事业上的困境也符合她一贯的行事作风。坚强、独立,是单亲家庭出身的孩子常常具备的一种共性。另一方面,晔子的爽朗也带着北京大妞的独特味道。
而黄日华的女儿黄芷晴则生活在一个幸福指数超高的家庭中。黄日华在节目中提到,如果一定要选择老婆和女儿谁更重要,他会选择老婆。而正如王子文所说,这并不会让女儿感到被冷落,反而会让她生活在更丰沛的爱中。
果然,黄芷晴从小对父母的婚姻耳濡目染,因此对爱情与婚姻抱着高度期待。她的新晋男友陈一天对她的关怀无微不至,还自称是她的“小暖包”,连黄日华看了都忍不住说“好像在看电视剧”。李笑也提到,“可能在很多人看来,陈一天是很套路的男生。”但这种所谓的“套路”,却恰好与黄芷晴童话式的恋爱幻想相符。“如果一个人能够一辈子套路下去,那也是最真实的。”
秦沛的女儿姜丽文与黄芷晴的生长环境同在香港,有相似之处,但姜丽文和亲哥哥一同长大,这又是另一种家庭形态;范志毅忙于足球事业,女儿范斯晶在奶奶身边生活多年,也是很多中国家庭常见的隔代养育方式。
女儿们的成长环境各不相同,能够反映不同的代际沟通和情感问题。自带看点的父女关系、具备天然戏剧冲突的翁婿关系、四对有代表性的恋爱关系,共同交织成了《女儿们的男朋友》致力于展现的当代中国社会关系缩影。
尽管选择呈现原生家庭对女儿的人生影响,但《女儿们的男朋友》并不是“原生家庭原罪论”的拥趸。李笑说,“原生家庭是这一生中给你最亲密关系的人,比如说父亲,他其实是那个最希望’看你幸福的样子’的人,原生家庭在成长、恋爱中更应该是你的铠甲。”
“@老爸,看你幸福的样子”是节目的一句slogan,也是《女儿们的男朋友》真正在做的事情。尽管关系的面貌各不相同,但四对恋人都是幸福的。而节目所做的,就是将这种幸福传递给牵挂着女儿的父亲们。
这不仅是对于参演节目的几对父女的意义,同样也能促进观众对于自己如何处理父女关系的思考。
在棚内观察员陈铭看来,当演播室里观看女儿们的真实生活,他们讨论的是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观;而当观众和媒体观看节目时,又形成了新一层观察关系。而这些效果叠加在一起,才是《女儿们的男朋友》的完整意义。“我们都被这个时代注视,我们都是最棒细节的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