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青年创业比较容易对不起投资人?

文艺青年创业比较容易对不起投资人?

技术在变,垄断变成了共享。生产方式在变,重度模式变成了驾轻就熟。盈利模式在变,从好内容高收视贵广告易转换,变成了内容营销和社交需要。社会价值观在变,从关心他人八卦到听从自己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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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始人说】吴婷是财经新媒体《我有嘉宾》的创始人。安微卫视主持人出身的她,分享了自己创业以来的感悟。她认为,直播的窗口期就在今天,PGC内容生产者的机遇已经到来。

文艺青年创业比较容易对不起投资人?

大家好。听说央视创意训练营里体制内的人偏多,这样我就明确说话对象了。我知道有些老师刚辞职,有些老师有此打算,我们来探讨一下围城内外之事吧。

今天有一篇新的文章出来,写凡客陈年的故事,标题叫作《文艺青年比较容易对不起投资人?》

是不是这样呢?这个问题还真是我转型期间时不常去思考总结的。

我是2011年11月辞职的,那时候我是一个纯粹的文青,喝咖啡、写专栏,既独立思考又天真烂漫,喜欢参与各种社会工作,爱对社会不公表达立场,在微博里很受欢迎的样子,有微博的第一年就十来万粉丝了,很美好的时光。

现在呢?我选择了另一种人生。

当我们这些做内容的文艺青年走出围城,要面临很多艺术范畴之外的考量,这是一个阵痛的过程。开始重新独立创作作品之外,我们还要开始算账、找钱,开始通过social找伙伴,开始从甲方思维变化到学着找需求、提要求,开始从动不动泪流满面的批判主义情怀到不得不天天给自己和团队打鸡血、充值能量……从价值观到生活方式,都有很大的改变。

文艺青年是艺术工作者,咱们做内容的人,导演也好,编辑也好,最看重的是作品本身对不对?一个作品做不好就睡不着觉的,都比较注重自己内心的感受,和通过作品表达的自己的态度,着眼当下。

但是一个创业者完全不是这样的。你可以保有自己对事物的看法,但也要开始左顾右盼,有同理心,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通过分享和包容来壮大自己;你必须着眼未来,着眼形势,然后去“见风,使舵”。

一个文艺青年是追求极致的完美主义患者,对于一件作品,我愿意熬夜、花时间、不计代价把它弄好,这个时候我的心才是安的,我的价值才是实现的。作品有缺憾,毋宁死。

但对一个创业者而言,你过于完美主义,你必死无疑。耽误死,痛苦死。

创业者要做的就把自己的想法,在大家商量好之后第一时间落实,要快人一步,否则很容易从创新者沦落为跟风者,甚至基本的效率都达不到。一个新的思路诞生时,第一件事就是执行力,快人一步的执行力,可能顾不上完美不完美。有个段子说因为某个投资公司决策太慢,成功拖垮了N家创业公司。所以创业是争分夺秒的,非常残酷。

罗辑思维的联合创始人吴声先生告诉我,他在提出“场景”这一概念之后,飞快就完成了《场景革命》这本书,迅速做营销,卖的也很好,现在他的“场景实验室”思路超前,就专门为企业做前瞻性战略性的高端服务。然后我就问他,“你这件事情做的这样快,省去的是修正、琢磨的时间,省去了丰富案例的机会,未来会不会发现死角,被人诟病?”他说,“回头再看,肯定有可以写得不足之处,但是那不重要,我不CARE。重要的是我把这件事情做了。我一向如此。”

当然,追求极致这件事是永远的第一法则。

我在采访科大讯飞董事长刘庆峰的时候,我看遍了网络上他的采访和演讲,研究上市公司情况,参加他们的年会、发布会以了解新进展,我向我身边的所有专业的投资人、企业家、土豪朋友发问卷,甚至去问他的竞争对手,我通过“我有嘉宾”微信公众号建了一个群“讯飞好问题”的群向公众征集问题,后来这个群移交给了讯飞作为第一批高端粉丝来呵护。这一切还建立在我和庆峰总已是相识十来年的好朋友的基础上。

最后我整理了100个问题,压缩成50个,28个,最终问了30个左右。有几个,还是比较见血的。我不允许自己不这么做所以我想说,完美依然要追求,但事后若有缺憾,就别再拷打内心、百般纠结了。宽容自己,允许自己有进步空间。这也是我想对自己说的。否则人很痛苦。艺术家们创业要想好自己的定位,如果接受不了不完美,那就继续坚守作品吧,世界需要不同的人来制衡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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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的窗口期就在今天

我是一个在传统电视媒体做了8年直播的人,从幕后到台前,从新闻到脱口秀。我BLOG的签名常年是“全世界都在直播”。

为了直播,新闻团队夜以继日“干活儿”(这词真心没有想象力),采访、听同期、写稿、剪片、包装、上播出系统,把一台好戏聚合到演播室里,制片人主编在线全体盯住,导播通过主持人和新闻的切换,完成每天一场的准点相约。为了直播,综艺盛会多方联动,大动干戈数月,最终在数以百计工作人员的配合下,开来庞大的转播车,呈现一出华丽的盛会,为避免出现纰漏而进行大量事无巨细的准备,如今回头想起来我都毛骨悚然。

这种电视直播,不仅是年轻人的体力活儿,更是如坐针毡、如履薄冰风险劳动。做责编时我梦见过迟到、切换台故障、对讲机无效,做主持人时我常年做同一个梦:准备飞往外地时因直播任务被召回。我被牢牢拴在那个演播室,身陷囹圄。

哪有不湿鞋,有一天我真的出状况了。我面前直播互动平台上不知哪个淘气孩子发来:“贾君鹏你老婆快生了,赶快去医院吧。”(科普一下当年的“贾君鹏”:魔兽贴吧里一个虚幻人物,因“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而红。)小贾网红第一天,再红然并卵,我又不打魔兽,看到这种紧急情况使命感油然而生,当即恭喜恭贺,再紧急扩散。

结局就是,某种程度上我与贾君鹏齐飞,我也成网红了。我的领导要求我写检查,认定这是一场播出事故。

省去两万字后,我离开了体制自己玩耍,离开了成就我也困住我的直播台。

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全民直播狂欢的时代不知何时悄然到来了,“全世界都在直播”这件事真的实现了。视频制作门槛在降低,采集、传输、分享一气呵成,连存储都变得简单,产业链缩到极简,工作方式变得超轻。映客、斗鱼、花椒、秒拍……90后的年轻人们无暇理会传统媒体主播的说教,开始自己竖起手机当任意门,把自己播给世界看,牛掰闪闪地与人机即时交互。

技术在变,垄断变成了共享。生产方式在变,重度模式变成了驾轻就熟。信息获取方式在变,被动接收变成了主动选择。盈利模式在变,从好内容高收视贵广告易转换,变成了内容营销和社交需要。社会价值观在变,从关心他人八卦到听从自己内心。

这一切都是进步的产物,瑕不掩瑜。贾君鹏那个笑话,终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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