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朝九晚五挤地铁上班,
不用每天8小时对着电脑当键盘侠
这份工作分分钟开启豪华版“洗眼”模式
不过虽然工作环境很爽,却是全世界最危险工作之一。
全球从业者不超过1万人,每年有10-20人在工作中意外死亡。
今天说的不是极限运动员
而是危险指数一点也不亚于他们的
极限运动摄!影!师!
他们来自中国唯一的极限运动摄影团队
Oxstudio公牛体育影视
成立才一年
作品入围班夫山地电影节
拍摄国内外重大体育赛事
还与美国国家地理一起合作拍过纪录片
难以置信的是,
整个团队的平均年龄只有26岁,
几乎是清一色90后小鲜肉。
创始人兼CEO刘江,新疆阿克苏人,身高接近一米八,是个热爱跑酷的90后。去年7月刘江把团队从新疆带到北京,一年多团队就扩大到30人。
这个刘江并非名校导演系科班出身,还没念过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去学法式甜点,一干就是3年多。
整日和食物打交道的甜点师,如何成为纪录片导演,并成立极限运动摄影团队呢?这个故事讲起来还真有点神。
15岁小孩月入5000 3年做到副厨师长
刘江祖籍四川,从小在新疆阿克苏长大,小时候调皮捣蛋不爱学习,但从小就是孩子王,脑子活爱折腾。
在他初中的时候就开始背着父母在淘宝上卖新疆特产,别人一下单,他在遍地都是特产的街上买点然后直接发货,小小年纪每个星期能挣1000多块!但赚到的钱都被他拿去上网打游戏,给女同学买零食了。
做厨师,是刘江从小的梦想,毕业后看到自己的老家四川有个酒店招聘厨师,怀着对城市和梦想的憧憬,刘江跳上了火车。他在厨房整整钻研学习了三年,凭着聪明才智,成为了酒店里年龄最小的副厨师长。
虽然厨师事业干得如日中天,可刘江却越来越恐惧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别人上班他下班,别人休息他工作,几乎和外界没有任何交集。他开始渴望过一种不一样的生活。
每天下班刘江会在厨房后门练习跑酷,这是他解压的唯一途径。几年前,他无意中把自己制作的跑酷视频放到了网上,没想到却成了改变了他的一生。
这条视频恰好被红牛的一个总监看上,就开始邀请刘江为他们拍视频,就这样,甜品师开始走出厨房,跟着运动员一起在户外跑跳。
从厨师转型导演 死磕纪录片
“这特么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这种感觉才对啊”。
自从那次穿梭在青城山下的竹林之间,跋山涉水,攀爬、翻滚、跳跃、腾挪、拍下运动员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后,刘江便决定干这行了。
他辞掉了厨师长的工作,自己召集小伙伴专职为别人起拍片子来。为了出色完成工作他开始恶补编导类知识。
刘江很拼,边工作边充电,3年多时间看了一万多部纪录片。
“我有个习惯,每天起床一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是十部短片子,雷打不动。”
刘江每天都有一种危机感,睡个懒觉就感觉比别人慢了,每天都有学不完的知识在等着他。他说自己最喜欢的纪录片是《心界》,最喜欢的中国导演是李安。
极限体育运动涵盖海陆空,海上有皮划艇、冲浪等,陆上有自行车、摩托车、滑板等,空中有翼装飞行、特技飞行等。
相比于极限运动的危险系数,拍摄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单拿跑酷说,为了拍摄运动者从两栋相隔几米宽的高楼之间跳过去的精彩镜头,拍摄者需要背着几十公斤重的拍摄设备,与运动者一同越过。
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职业
1.在零下四十度天气里 差点掉进万丈深渊
“出发之前我在家里吃火锅,告诉朋友我去这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刘江说。
那是刘江和自己的团队第一次去北极,为一个中国人拍摄徒步北极的纪录片,路线计划从挪威的朗耶尔出发,穿过常莽雪域,到达目的地之后返程,共计110公里。
朗耶尔位于北纬80度附近,深入北极圈内1000公里,整个城市只有1300人。
在北冰洋上短短13天的超级线徒步运动中,不仅要抵御恶劣的气候环境,还要随机应变出色地完成拍摄。
专心工作时,很难顾及到周遭的环境。
“很好,这样就有效果了,” 刘江开始远景、近景来回移动,专心寻找最佳角度,可是在他寻找的过程中踩到了冰面,一倾斜,雪橇开始迅速拖着他一路向悬崖边划去,万幸的是巨大的行李在到达悬崖边的时候停住了,刘江往下看一眼,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好长时间没站起来。
“我腿软啊…”事后回忆起来刘江依然难以忘记。
2.在火焰山翻车 脑袋差点被电线杆砸烂
吐鲁番盆地的火焰山,地表温度70度,团队小伙伴的脸全都被烤的红里发黑,满脸脱皮。
那天除了高温,刘江和团队还差点死过去。一位朋友叫过来的司机当天喝了点酒,开车时车速实在是太快了,再加上路途崎岖,一车的彪形大汉大喊大叫,突然汽车受到了猛烈撞击,轰的一下翻了过来,只听见有什么东西勒在了发动机里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发动机被切成了两半。(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啊喂)
原来撞到了沙漠里的电线杆子旁的铁丝,拉倒了5、6根电线杆,还有一根正好砸在了刘江头顶上,只听轰的一声。“也是万幸,坐在车里开的也是好车,不然我的脑袋就被砸进脖子里了,撞上的铁丝如果再偏一点点,就直接把前排摄影师劈成两半了。”
3.在海拔5000米的越野比赛前 死活憋不出脚本
那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一次越野跑比赛,起点设在海拔5050米的南坡大本营,呼吸走路都成问题,跑起来更非常人可为。
比赛选手都是来自五大洲的顶级高手,没有摄影师跟得上他们的速度,眼看着比赛日期临近,刘江根本没有足够素材去支撑片子,再加上每天睡在海拔5000米的地方,缺氧和高原反应折磨着所有人。
“在海拔5000多米的地方创作实在是太痛苦,3号就要比赛了5号我的脚本还没写出来,非常非常痛苦,每天坐立不安。”连续都几天极度焦虑,终于有一天在和朋友的聊天的过程里,他找到了灵感,把改了又改的脚本重新打翻,重写了一遍。
不是打心底热爱极限运动的人真做不好这行
他的摄影团队除了摄影经验丰富,还得是极限运动爱好者,他们这个团队里有的是滑板爱好者、跑酷爱好者、有山地车爱好者。
刘江本人除了翼装飞行和特技飞机没尝试过,各种极限运动都玩过,包括疯狂的“飞楼”。
有恐高症的刘江犹豫了将近两个小时,也没敢跳。最后犹豫已经变成了愤怒,终于跳了过去,跳完后他形容那种感觉既兴奋又刺激,从此也彻底克服了恐高。
但是,看起来“既危险又作”的事,为什么他们那么爱呢?
“很多人都认为极限运动员是作死,其实这都是他们在一次次努力训练后,在掌控范围内才敢尝试的动作”,整天都和运动员打交道的刘江认为,恰恰相反,极限运动员是对自己身体掌控度极高的一群人,外人看起来的高难度动作是他们一级一级训练后才敢尝试的动作。
刘江说极限运动改变了他的世界观,他身体的反应速度更快,和以前的盲目自信相比现在多了一份节制,考虑事儿会更周到,也相信未来的自己还有无限可能。他一直拿一句话激励自己:
如果你预想明天你就不会有未来,
你只有专心现在。
天天想着未来的恐惧,
就做不好今天你手头的事情,
你特别害怕下一秒,
就无法专心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