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了17年麻袋,却狂赚3332亿,如今他统领全球两大最吸金的行业

扛了17年麻袋,却狂赚3332亿,如今他统领全球两大最吸金的行业

张士平背着棉花到国棉厂推销,结果大门都没进去。回家他气得直接睡了,梦里自己在查看生产线,油棉厂失火了,紧急中员工塞给他一个湿毛巾。张士平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开始揣摩这个梦:难道是毛巾能够解决现在的困境?

1946年,张士平出生在山东邹平县魏桥村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与大多数农村小孩一样,初中刚毕业就出去打工了。

没学历,只能从干苦力活开始。托关系找人,才在镇上一家加工油棉的小厂,找一份扛麻包的工作。100多斤重麻袋,18岁的张士平一下子就扛了起来,一天几十袋没什么问题,但是1周下来张士平就受不了了,腰酸背痛腿抽筋,没办法,在家缓了两天才重新上工。

就这样,麻袋一扛就是17年,在这17年里,张士平一路晋升,从厂里消防队的队长,到车间主任,再到副厂长,最后到1981年,张士平直接成为厂长。

邹平县油棉厂特别多,张士平接手的第五油棉厂是全县最烂的那个,车间里乱七八糟的,窗户连个玻璃都没有,最主要是连年亏损。张士平决定要把这个厂壮大起来,闯出一片天地。

上任厂长不久,员工慢慢的发现,这个厂长有点不一样。

有一次,村里大旱,村委的柴油发动机也坏了,抽不了水没办法浇地,庄稼干旱的让不少村民发愁。因此村里人来到张士平的油棉厂借机器,但厂里没人敢外借。

因为对于油棉厂而言,消防是很重要的,而厂里仅有一个消防车里安装的柴油发动机,一旦遇到火灾,机器没在家等于破坏国家财产。

村民们堵在厂门口,嚷嚷着要进厂里找领导借,而员工不拦着村民不让进,怕出了乱子。大概纠缠了大半天,张士平终于出现了,说:“借,让他们拿去吧。”

当时的村支书回忆这件事时,感慨道:“张士平是敢,胆子大,后来那台机器也没要,直接送给村里了,他们申请经费又买了一台,会办事啊!”

1984年,当时国家主要的经济模式还是计划经济,国家对棉花管制很严,油棉厂只是负责收棉花、加工棉花、卖棉花的生意,一过棉花收购的旺季,工厂生意就没了,甚至到了停产的地步。

张士平觉得这种现状如果不解决,工厂就永远做不大。于是张士平决定要让工厂忙起来。当时正好赶上国家把粮油放开,而厂内又有榨油机,因此他向村民们收购棉籽、大豆、花生等来生产油。

村民们看在张士平曾经帮过他们的份上,都纷纷以“白菜价”卖给张士平,张士平对此非常感激,毕竟第一次尝试,不知道结果怎样,正好能够降低点成本。

从棉花拓展到油料加工,张士平是第一个,同时,让整天闲的无聊的工人也忙了起来,而且干的非常有劲,因为张士平还打破大锅饭,悄悄实施超定额计件工资制度,让舍得干的人拿到更多。

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产能蹭蹭地上来了,紧接着他又打破几乎所有企业都等人上门采购的惯例,大力推动上门推销,把很多原本属于别人的生意都抢到了自己的碗里。

也就在那一年,油棉厂净收入400多万,向国家纳税95万,小棉厂成了全国供销系统效益最好的企业之一,张士平的办公室开始挂满了各种奖状。

初战告捷,张士平对未来的路更加有信心了,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他一路披荆斩棘,奋勇前行,终于杀出了一片血路。

1985年,棉花行业出现危机,全国上下出现卖棉难的现状。张士平带着厂里的供销科长、棉检科长背着棉花到一家国棉厂推销棉花,结果这家企业连大门都没让他进。

晚上受气回来,张士平连晚饭也没吃,直接躺在床上睡了,熟睡中,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厂里查看生产线时,油棉厂失火了,紧急之中,员工塞给他一个湿毛巾,对亏这个湿毛巾,他才从熊熊烈火中跑了出来。

看着化为灰烬的厂子,张士平从梦中惊醒了,吓出了一身冷汗。醒后开始揣摩这个梦,左思右想:难道这个梦是告诉我毛巾能够解决我现在的困境?

第二天一早,张士平就宣布要转行,转向毛巾厂,也就是纺织厂。当时招到不少人的反对,但张士平相信自己的决定,所以没有听取任何人的意见。

为了筹集办毛巾厂的资金,张士平动员全厂所有员工集资,自己也拿出了全部家当,最后拿出几十万的启动资金。

果然,毛巾厂建立的第一年,就实现了25万元的利润。之后,张士平陆续进入毛纤、纺纱和织布领域,一边向纺织加工大步前进,一边抓住国企改革的机遇,将油棉厂改制成了自己控股、国有参与的魏桥创业集团,进而从产业和产权争取到更大的主动权。

张士平对棉纺织业的趋势看的越来越清楚,他认为,这是一个大规模、低成本、好品质才可以生存的行业,因此,一直“闷着劲扩大规模,缩小成本,一路向前飞奔”。

1989年,他又利用企业的600万元积累,共筹集1000多万元,建成了1.6万纱锭的纺纱厂。那个时候,纺纱领域几乎被地方各大国企占领,民营的是少之又少。

当时的环境也为他提供了便利,农村有大量的剩余劳动力,企业只要一打出招工广告,几十里外的农民都排队报名。“不管谁,看到如此行情都会有扩张的冲动。”后来张世平回忆说。

到了九十年代中期,棉纺业的形势一落千丈。国家下达了“限产压锭”的政策,前后合计的压锭数量约为1000万锭。老牌棉纺企业济南国棉一厂、二厂因此相继倒闭。

在此行业出现“狂风暴雨”时,张士平并没有乱了手脚,而是坐下来冷静的分析政策。国家规定了压缩纱锭的范围:一是国有企业,二是设备属于解放前的进口设备,以及上世纪50年代生产的老设备。而魏桥不同。

一是当时属于集体企业,二是采用的上世纪80年代的新设备,均不在此范围内。所以说对张士平而言是难得的良机。

张士平借着这个时机开始大规模的收购那些落魄的企业,就连当时在滨州市规模最大、效益最好的一家国企滨州一棉也被他吃掉了,这家国企收购的时候可是动静不小。

张士平说,能干好的企业没干好,90%是人的问题、机制问题、体制问题。收购国有企业后,他90%的精力都用在解决这些问题。

当时的滨州一棉连续3个月没发工资,亏损了4000万,销售收入不到一个亿,但却有300多个办公人员,12个财务人员。同期的魏桥销售收入30来亿,办公楼上只有20多个人,财务公司才4个人。

因此,他接手以后,让所有的办大楼人员全部沉下去,所有的高层,厂长、副厂长全部免职。那时,滨州一棉还是个正县级单位,要完成这个动作,张士平的压力可想而知,但他说到做到,强势到底。

滨州一棉的员工因为受不了张士平严格的纪律,直接在厂子的大门口打出:“乡巴佬,滚出去。”条幅,面对此情况,张士平召开会议,对员工们说:“不要我们来,难道你们要喝西北风吗?”

张士平的气场很大,说话干脆利索,会场鸦雀无声,员工都听进了心理。虽然张士平的管理模式缺乏人性,但这是为了大家,也是为了自己,不被社会所淘汰。

在张士平严格纪律之下,这家国企复活了,张士平的企业一举成为山东棉纺企业的龙头老大,规模达到33万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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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出来的另条路

随着棉纺织业规模不断扩大,用电成了一大难题,而且中国电力资源紧缺,电力供应不稳,经常出现随意拉闸限电现象,严重影响生产运作。

为了解决用电问题,1998年,张士平决定投资建设自备电厂。但自备电厂自建成投产开始,就与国家电网摩擦不断。1999年9月28日,魏桥第一热电厂建成投产,三天后就接到了淄博电网要求其从大电网中解列的通知。

谁都知道孤网运行风险很高,一旦出现断电事故,将没有任何后备措施。但淄博电网态度坚决,张士平权衡再三后,决定解列,开始孤网运行。

为了供得上自己棉纺业生产用电,张士平也不断扩大电厂的规模,直到把总装机容量搞到将近400万千瓦。如今,张士平所发的电,自己都用不完,还上网销售,售价比国家电网便宜一半,而且还能挣到钱。

有同行业说张士平家的电价便宜,属于不公平竞争。面对同行业的批评,张士平没有辩驳,因为他说:“一个好的企业是批评不倒的,真正能批评企业的只有市场,如果市场能力不行,政府和同行怎么夸,你也站不起来。”

自己有了电厂,张士平又有了其他苗头,利用发电的优势向其他产业进攻。毕竟,当时,纺织行业在中国已经到了瓶颈期,成长空间没有那么大了,而且竞争相当激烈,要想财富滚滚来,必须需找其他出路。

琢磨来琢磨去,最终选择了选择了铝业,因为铝业也是个高耗能产业,正好自家的过剩产能,涉足这个行业的人也不多,竞争力会小。

2001年进入铝业领域,然后,张士平就像当初发展纺织业一样,一路狂奔。2005年进入氧化铝领域,2011年高精铝板带箔,2014年进入采矿领域。

14年来,魏桥一直在不断地拓展其铝产业链,从汽车用铝,电子用铝,到医药用铝,以及各种包装用铝全部可以做,而且越做越高精尖。并最终形成了纺织与铝电齐头并进、互补互利的产业布局。

自从2005年,张士平掌管的魏桥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棉纺织业,被称为“世界棉王”,一直延续到今天。2015年,张士平又多了一个光环,也就是“世界铝王”,这年魏桥集团的总收入达到3332亿人民币。

许多在纺织业、铝业等产业中打拼的老板都说自己生不如死,而张士平能够在所谓“夕阳产业”中玩得游刃有余,肯定有他的生存之道,他说:“只要你做出比别人更便宜更好的产品,而且是生活必需品,那肯定能活下去,而且还活的很好。”

张士平从不眼红别人的快速暴富,在各家媒体的专访中,张士平几乎每次都会强调不玩金融,不碰房地产。

“我们不打算发展任何第三种产业,只会在原有两个行业上延伸产业链。”在张士平看来,制造业才是国家发展的最重要的支撑,如果没有制造业支撑,金融再繁荣也是假象,泡沫经济将会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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