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各种投机主义的盛行,让区块链一夜成为可媲美于AI的“街词”。公交车广播、办公楼宇,甚至在菜市场,都能传出这一字眼的讨论之声。然而,除去一夜暴富,这一神秘技术背后还有哪些值得关注的东西?它和网络上的信用卡支付又有哪些不一样?区块链目前遇到的真正挑战又有哪些?从信息技术到互联网再到移动互联再到现在的区块链经济,人们又遗漏了哪一个最重要的板块.....
日前,《纽约时报》刊登一篇长文《Beyond the Bitcoin Bubble》,作者Steven Johnson向我们娓娓道来了关于区块链很多问题的答案。看完这篇文章,相信大家对区块链、比特币、以太坊、Transit、ICO等将有更加理性的认知。
本篇文章由雷锋网彭赛琼、李秀琴共同编译。
我们都知道,单词的顺序是无意义的:一个随机数组通过算法排在一起,装进一本英文字典里。要让它们变得有价值,可以通过一种叫作“MetaMask”的软件工具专门生成。在密码学术语中,它们被称为“我的种子短语”。虽然它们读起来可能会颠三倒四、意思不明,但经过转换后可以成为一个解锁数字银行账户甚至是在线身份的秘钥。
整个过程,只需要如下几个简单步骤。
在屏幕上,我按照指令以保证“我的种子短语”的安全:(将其)写下来,或者将其保存在电脑的某一处安全地方。我将12个单词写在记事本里,点击一个按钮,然后“我的种子短语”就转换成了一串64个看起来没有规律的字符,如下所示:
1b0be2162cedb2744d016943bb14e71de6af95a63af3790d6b41b1e719dc5c66
在密码学领域,这就是所谓的“私钥”:一种可证明身份的方式,同时,这一有限方式将是你打开“前门”、参与真实世界、证明你身份的钥匙。“我的种子短语”每次都会生成一个确切的字符序列,但是目前还没有任何已知的方法可对原始短语进行逆向还原,所以将“种子短语”保存在一个安全的位置非常重要。
然后,这个“私钥”编号将通过两次额外转换来运行,并创造一个新的字符串:
0x6c2ecd6388c550e8d99ada34a1cd55bedd052ad9
这个字符串即为我在以太坊区块链上的地址。
“比特币泡沫最终可能会成为区块链真正的分水岭”
以太坊和加密货币比特币属于同一家族。众所周知,在过去一年里,比特币的价值增长了10倍以上。以太坊不仅有自己的货币,最值得注意的还有以太汇率,其平台的范围也更广。你们大可以把我的以太坊地址想象成一个银行账户、一个邮件地址和一个社保账号。不过,现在它只存在于我的电脑里,成为一个无意义甚至是颠三倒四的字符串,之后如果我试图对其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易——例如,参与众筹活动或在线公民投票——这个地址就会在一个即兴的全球计算机网络上被广播,以告知这个网络正试图验证交易。然后,这个验证结果会被广播到更广泛的网络上,在那里会有更多的机器来执行复杂的数学计算以参与竞争,其中的赢家可以将其纪录在以太坊的历史交易单的单一规范中。由于这些交易是以一系列“块”的数据登记的,所以就被成为区块链。
整个交易过程只需几分钟即可完成。从我的角度来看,这种体验和平常的线上生活差不多。但是从技术层面来看,一些奇迹正在发生——毕竟这是十年前我们都难以想象的事情。如大家所见,我成功完成了一个安全交易,没有依赖任何已经建立信任的传统机构——既无中介,也无社交媒体从我的交易中捕捉了数据以便进行广告投放。同时,也无信贷局跟踪这一活动。
然而,这个平台能让这一切成为可能吗?事实上,没人能够拥有它。如雷锋网所知,目前并无什么以太坊公司,所以也没有风险投资者支持他们。作为一种组织形式,以太坊比民营公司更接近民主。它没有权力中心,用户可以加入社区从事这项工作,从而获得协助引导以太坊旗舰的特权。像比特币和其他区块链平台一样,以太坊更像是一个群体,而非一个正式的实体。它的边界是多孔的,等级也是扁平化的。
目前,以太坊的一些成员已经从这项工作中积累了数十亿的资产,因为一个以太币的价值已从2017年1月1日的8美元上涨至如今(正对一年)的843美元。当然,你也可能倾向于驳回这些转变。毕竟,比特币和以太币的失控估值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非理性繁荣的案例研究。但是,为什么我们应该关心这个神秘的技术突破?它和目前网络上的信用卡付款又有哪些不一样?
如果说我们从最近的互联网历史中学到一些规律,那么一旦技术进入更广泛的流通环境里,看似深奥的软件架构决策就会释放出深刻的全球力量。如果在20世纪70年代采用的电子邮件标准就已包括公私秘钥密码学,并将其作为默认设置,那么我们可能会避免从 Sony 到 John Podesta 的电子邮件信息泄露的灾难——数百万消费者将免于常规化的身份盗用。如果万维网的发明者 Tim Berners-Lee 一开始就把我们的社会身份映射到原始规范协议当中,那么可能就没有 Facebook 了。
像以太坊这样的区块链平台背后的忠实信徒会认为,分布式信任网络是软件架构中的一个进步,从长远运行来看,其将具有历史性意义。这个承诺推动了加密货币估值的巨大跳跃。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特币泡沫最终将有可能成为区块链技术的真正意义上的分水岭。许多福音传教士认为,这些新技术的真正希望并不在于取代货币,而在于取代我们现在所追随的互联网,同时让网络世界回归到更分散和平等的体系。如果你相信传福音,区块链就将是未来,但这也是回归互联网根源的一种方式。
成为“替罪羊”的互联网
在过去的一年里,互联网似乎成为一个大写的“替罪羊”:几乎所有我们面临的“社会疾病”都因它而起:俄罗斯巨魔不惜用 Facebook 上的假新闻来摧毁民主制度;仇恨言论在 Twitter 和 Reddit 上蓬勃发展;极客精英们的巨额财富进一步扩大了收入不均...对于早期就已参与互联网的大部分人来说,过去几年甚至有进入后殖民地时代的感觉。网络已经造就了一种新的平等主义媒体,其由各种小杂志、博客和自组织性百科组成。主宰20世纪大众文化的信息巨头将被更为分散的系统所取代,这种系统由合作网络定义,而非等级制和广播等渠道。更广泛的文化则折射出互联网本身的点对点结构。
去年正是这一叙述结构最终崩溃的标志,互联网怀疑论者的存在从来不是多么新鲜的事物,然而现在的区别在于,批评的声音更多的来自于之前的狂热者:
乔布斯的传记作者沃尔特•艾萨克森(Walter Isaacson)在特朗普当选总统之后发表了一篇文章,他在其中写道:“我们必须修复互联网。”“40年后,它和我们都将开始腐蚀。”
前Google策略师詹姆斯·威廉斯(James Williams)在接受《卫报》采访时也表示,“注意力经济的动态是结构性的,它将摧毁人类的意志。”
纽约顶级风投公司 Union Square Ventures 的一名项目合伙人 Brad Burnham 出于对数字时代的准垄断者带来的附加损害的惋惜,则在一篇博客里写道:“在Facebook的‘新闻海洋’里,出版商发现他们正成为无甚差别的商品内容供应商。”
在大趋影响下,Google 的搜索算法也发生了微小的变化。当亚马逊做出在中国直接采购产品并将需求转向自身产品的决定时,制造商也无可奈何迎来销量的下滑。
甚而连网站发明者伯纳斯 ·李(Berners-Lee)也写了一篇博客文章,表达了她对社交媒体和搜索引擎的广告模式造成的“错误信息”和“虚假新闻”的泛滥的忧虑,这些正在“引导人类的偏见,并像野火般蔓延”。
对于大多数社评者而言,如要解决这些巨大的机构性问题,最有效的办法是关闭智能手机,让孩子们远离社交媒体,或者建立强有力的监管和反垄断手段——让科技巨头和其他与公共利益至关重要的行业接受一样的审查。比如 Google 和 Facebook 这样的科技巨头应该像电视网络一样面临相同的监管审查。然而,这些干预措施看起来非常明智,但细究而言,其对解决网络世界的的核心问题不太奏效。因为在20世纪90年代,微软的主导地位不仅受到司法部的反垄断挑战,同时还遭到了来自新的软件和硬件公司的打压,如网络、开源软件和苹果产品等企业。
而以太坊背后的传播者就会认为,软件、密码学和分布式系统的一系列先进技术将有能力解决当今数字时代面临的问题,如线上广告的洗脑式激励;Facebook、Google 和亚马逊的准垄断等等。如果成功了,他们的创造将比任何反垄断法规更有可能挑战科技巨头的主导地位。甚而他们还将其称为“为资本主义的赢家通吃模式”提供了替代性方案,而且不会加剧财富不均。
到目前为止,唯一可以跨越主流认可的区块链项目就是比特币,当然现在它正处于投机泡沫时代,甚而和上世纪90年代的互联网IPO的疯狂有点相似。在这里,任何人都在试图理解区块链的认知失调:这场即将到来的革命所具备的潜在力量正被其所吸引的人群削弱。而那些追求开放和分散式网络愿景的技术人员,则发现自己又一次的被想要一夜暴富的投机主义者所包围。然而,问题在于,泡沫破裂之后,区块链能够真正兑现承诺。
对于现代科技史的一些学生来说,互联网的衰落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然而,区块链的倡导者并不接受周期的必然性。他们认为,互联网的根源实际上要比此前的信息技术更加彻底和分散,而我们却在在设想保留对这些根源的忠诚。
跨越 InternetOne 和 InternetTwo经济鸿沟的Facebook
要理解这些,我们需要将互联网想象成由两种根本不同的系统堆叠在一起,就像考古挖掘中的层次一样。一层是由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开发的软件协议组成,该协议在90年代在受众层面达到了临界值(协议可以理解为是一种通用语言的软件版本,是多个计算机之间互相通信的方式)。在它们之上,第二层是基于网络的服务,如Facebook、Google、亚马逊和Twitter都将在接下来的十年里集中爆发能量。
第一层称为InternetOne,它是建立在开放式协议的基础之上,而协议又由学术研究人员和国际标准机构来定义和维护,这些机构归任何人所有。事实上,原来的开放性仍然停留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如,目前的电子邮件依然是基于开放性协议POP、SMTP和IMAP;网站依然使用开放协议HTPP进行服务;bit仍然通过互联网的原始开放协议TCP/IP进行流通。这一协议的特点在于任何人都可以免费使用它们。与维基百科一样,互联网的开放协议成为人类历史上以公共为基础的生产方式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例子。
不过,这些协议的好处虽然强大,但并不为人肉眼所见。同时,它还有一些关键标准未被开发出来。比如,用于定义地理位置的开放标准GPS。最初其由美国军方开发,在里根政府期间开始开放民用。大约在十年之后,其开始大规模的使用于航空业,直至个人消费者将其用于汽车导航系统。而现在,我们通过智能手机就能接收来自GPS卫星的信号。
但是,如果军方将GPS一直保持在公有领域之外呢?据推测,在20世纪90年代,一个市场信号就会传递给硅谷和其他技术中心的创新者,以表明消费者对建立确切的地理坐标的兴趣,并将这些位置投射到数字地图上。在这一过程中,竞争对手公司发生过好几年的激烈斗争,他们都将自己的专有卫星投入轨道并推进自己的独特协议,但最终该市场还是选择了一个主导模式。虽然开放的分散性网络在 InternetOne 层上表现得非常好。但自从90年代中期开始使用万维网以来,我们就已经很少采用新的开放标准协议。1995年以后,技术人员解决的最大问题,其中很多都与身份、社区和支付机制有关,并将其留给了私营部门来解决。基于此,21世纪形成了一个强大的互联网服务的新层,我们可以将其称为InternetTwo。
尽管开发协议的发明者塑造了互联网的未来,但是在一些关键元素上依然失败了。后面证明这些对网络文化的未来至关重要。比如,他们未基于人类的网络身份创建一个安全的开放标准。信息单位可以被定义为页面、链接和信息,但是人们没有自己的协议:即没有办法定义和分享你的真实姓名、位置、兴趣或者和其他在线者的关系。
最后实践证明,这是一个重大疏忽,因为身份认证是一个被普遍认可且让大家获益的解决方案。正如以太坊的创始人Vitalik Buterin所描述的那样,“基础层”基础设施,就像语言、道路和邮政服务一样,是一种可通过公共领域的底层来协助商业和竞争的平台。(一旦)离线,我们就没有了实物护照或社保账户的开放市场;当然,我们也有几个有信誉的当局,他们中大多数由国家力量支撑,通过他们我们可向他人证实我们是谁。但是,一到线上,私营部门便猛扑过来填补了这个空白,由于身份具有普遍性,所以市场已经激烈地解决了“定义自己”和“你认识的人”的共同标准。
这种自我强化反馈循环,经济学家将其称为“增加收益”或“网络效应”。经过和一些如Myspace、Friendster等社交媒体初创公司的交涉和试验,我们发现,市场在“你是谁”和“你认识谁”这两点上已经有一个专有标准。这个标准就是Facebook。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该公司的用户数量就已逾20亿。成立14年之后,基于用户增长,Facebook就已成为世界上第六大最具价值的公司。
可以说,Facebook是 InternetOne 和 InternetTwo 两大经济鸿沟的最终体现。在此,没有哪家私营公司拥有定义电子邮件、GPS或开放网络的协议。但是,这家单一公司却拥有为今天20亿用户定义社会身份的数据,而扎克伯格还拥有这家公司的绝大多数投票权。如果集中式网络的兴起是一个必然的周期转折,那么也就没有理由担心我们会放弃InternetOne的远景。在任何情况下,尝试恢复InternetOne的体系结构都没有意义。我们唯一的希望是通过监管和反垄断行动,并利用国家力量来遏制这些企业巨头。
网络开放协议复兴的倡导者
开放协议复兴的最有说服力的倡导者之一 Juan Benet ,是一位出生于墨西哥的程序员。他现在住在加州帕洛阿尔托的郊区小街上,租了三间卧室,和女友、一位程序员住在一起,另外还有几位室友,其中一些人就职于 Benet 的 Protocol Labs。在9月的一天,Benet穿着黑色 Protocol Labs 连帽衫在实验室门口迎接了我。一进到里面,实验室内部的构造会让人想起HBO的“硅谷孵化器”,客厅里放着一排黑色的电脑显示屏。在入口走廊,白板上潦草的写着“欢迎来到Rivendell”的字样。“我们将这房子叫做 Rivendell,”Benet羞赧地说道,“它并不是一个很好的Rivendell,没有足够的书籍、瀑布和精灵。”
在29岁的 Benet 看来,自己是被20世纪90年代末和21世纪初的信息革命冲击的孩子,很大程度上都被像BitTorrent这样的网路驱动着。据雷锋网了解,BitTorrent是一种内容分发协议,采用高效软件分发系统和点对点技术共享大体积文件,并让每个用户像网络重新分配节点那样提供上传服务。这种服务把分散的互联网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水平,可帮助用户创建分布式的媒体库(大部分是盗版)。而像Skype这种可以帮助大家通过网络打电话的服务,其实和BitTorrent的性质非常相像。
坐在Rivendell的办公室里,Benet告诉我,他认为,21世纪初,随着Skype、BitTorrent的上升,点对点技术迎来高潮。“但是之后,人类开始倾向于集中式的架构,点对点(技术)的墙被打破了,”Benet说,“部分原因在于点对点的商业模式是由盗版驱动的。”
作为一名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专业的毕业生,Benet说话的方式和埃隆·马斯克有点相似。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会略微掠过头顶上空,就像正在看一个看不见的提词机一样。他对 Protocol Labs 正在开发的技术充满热情,但也热衷于将其放在更广泛的情境之下。
对Benet来说,从分布式系统转向更为集中式的网络正在发生着变化,且只有少数人能预测得到。他说:“游戏规则,管理这些技术的规则,都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现在构建的结构将为未来5到10年绘制一副完全不同的图画。”Benet还说,“当时我就很清楚,点对点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我不清楚什么是风险,也不清楚为何要必须拿起接力棒。现在已经轮到我们来保护它了。”
Protocol Labs 正是 Benet 试图接手的接力棒,它的第一个项目正是对互联网文件系统进行彻底改革,其中就包括用来解决网页位置的基本方案。Benet 将其称为 IPFS(全称为 InterPlanetary File System:星级文件系统,是一个面向全球的、点对点的分布式超媒体分发协议,包括Git、自证明文件系统SFS、BitTorrent和DHT,被认为是最有可能取代HTTP的新一代互联网协议)。据雷锋网了解,目前的HTTP协议一次只能从一个地点下载网页,没有内置的在线页面归档机制。而IPFS允许用户从多个位置同时下载一个页面(程序员将其称为“历史版本化”),以便此前的迭代不会从历史记录中消失。为了支持这项协议,Benet 还创建了一个名为Filecoin的系统,它可以让用户有效地租用未被使用的硬盘空间。
“现在全球有大量的硬盘驱动器‘无所事事’,几乎没装任何东西,而他们的主人却为此亏钱。”Benet说,“因此,我们可以在线提供供给,从而降低存储成本。”正如该实验室的名称所暗示的那样,Protocol Lab的使命还在于要在未来几年内支持更多的新的开源协议。
为什么互联网走的是从开放到封闭的道路?其中一个解释在于“遗漏的罪恶”:当新一代编码人员开始解决 InternetOne 未解决的问题时,只要编码人员保持系统封闭,那么投资于这些工作的资金来源几乎是无限度的。InternetOne开放协议成功的秘诀就在于,它们是在一个大多数人还不关心在线网络的时代发展起来的,所以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临界值,且不必与大型企业集团和风险投资人抗衡。但是,到了21世纪中期,像Facebook这样有前途的新创业公司甚至在成为家喻户晓的品牌之前,就可能吸引了数百万美元的融资。而私营部门的资金则用来确保公司的关键软件保持关闭状态,以便为股东获得尽可能多的价值。
然而,正如风险投资者Chris Dixon 指出的那样,这里边还有一个因素需要注意——它更注重技术性而非金融性。“假如你正在试图建立一个开放的Twitter,”Dixon在其位于安德森霍洛维茨的纽约办事处的一间会议室如是说,“假如我是Twitter的@cdixon。我应该在哪里存储(这些信息)?(这种情况下)我需要一个数据库。”一个封闭的架构,比如Facebook或者Twitter,他们会把用户的所有信息,包括喜欢、照片以及和网络上其他人的连接等,都映射到公司的一个私有数据库中。每当用户刷到Facebook的信息流时,你就会被授予访问该数据库的一小部分,从而只能看到与你有关的信息。
运行Facebook的数据库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复杂的操作。他们依靠分散在世界各地数十万台服务器,由一些世界上最杰出的工程师负责监管。从Facebook的角度来看,他们在为人类提供有价值的服务:为地球上几乎每个人创建一个共同的社交网络。而使用这个网络不可避免的代价是:Facebook不得不出售广告来维持这项服务,以及他们的网络规模让他们对世界上二十亿人有着难以置信的影响力。或许在十年前,这说的通。建一个能够处理上亿人互动信息的数据库,只可能由一家公司来完成。但是,正如Benet和他的其他区块链传道者们急于证明的那样,这可能站不住脚了。
所以,在这个大科技公司已经吸引了数十亿用户并都坐拥数千亿美元现金的时代,怎么才能有效地应用基层协议?如果,互联网当前正在对社会造成重大且日益严重的损害,那么,如何让人们采用新的开源技术标准?这个看似深奥的问题,将会产生严重的后果。如果我们不能设法引入新的、相互竞争的基层基础设施,那么我们就会被今天的互联网封锁。我们唯一能希望的是,政府施加干预,限制Facebook或谷歌的权力,或消费者进行反抗,鼓励市场转向被忽视的,较为公平的在线服务。这两种方法都不会威胁到InternetTwo的稳定。
对封闭协议时代的挑战出现在2008年,在Facebook的公司总部刚投入使用不久之后。一个名叫中本聪的神秘程序员(或是一个团队)向一份加密邮件列表发送了一篇论文。这篇论文叫做“比特币:一种点对点的电子现金系统”。在这篇论文中,中本聪介绍了一个巧妙的数字货币系统,它不需要集中的信托机构来验证交易。当时,Facebook和比特币似乎毫无关联——一个是蓬勃发展的受投资者热捧的社交媒体初创公司,你能在上面分享生日祝福,并与老朋友联系,而另一个则是不知从何而来的点对点加密货币计划。但是10年后,中本通过论文发表的这个想法,对像Facebook这样的InternetTwo霸主地位构成了最大的挑战。
比特币的矛盾之处在于,它可能会成为真正的革命性突破,但作为货币,它可能是一个大败笔。正如我提到的,比特币在过去五年增加了近千万倍的价值,让早期的投资者大赚了一笔。同时,也让它变成一个极其不稳定的支付方式。产生新比特币的过程也需要消耗惊人的能源。
新技术的最后的用途总是与他们一开始的应用大相径庭,这似乎是一个历史规律。同样,目前所有对比特币作为一个支付系统的讨论,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中本聪在其论文中将比特币称为“点对点电子现金系统”,但是TA所提出的这一创新理论,在核心上具有更一般的特征,有两个关键特征:
首先,比特币证明了你可以创建一个安全的数据库——区块链——分散在数百或数千台计算机上,不存在最高的权限来控制和验证数据的真实性。
其次,中本聪设计出了比特币,因此维护分布式账本的工作将获得小额、日益稀缺的比特币回报。如果你把计算机的一半处理周期都用在了帮助比特币网络进行正确计算,从而抵御黑客和欺诈的话,那么你会收到一小部分比特币。中本聪设计了这个系统,让比特币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难以获得,从而确保了系统中一定数量的稀缺。如果你在其发展早期帮助比特币维护据库安全,你将获得比后来者多的比特币。这个过程被称为“挖矿”。
对我们来说,我们无需理会比特币的狂热,只要牢记这两个特点:中本聪向世界引入的是一个在没有任何人管控数据库的情况下,各节点对数据库的内容达成一致的机制,同时,也是一种不需要通过集团利益分配手段,就能补偿对该数据库发展有贡献人们的机制。这两个特点一起解决了分布式数据库问题和资金问题。于是,一种在Facebook早期都没有出现的开放协议就突然出现了。
这两个特点现在已经被受比特币启发的几十个新系统复制。其中一个系统是以太坊,Vitalik Buterin在19岁的时候在通过白皮书提出了这个系统。以太坊虽然有自己的货币,但以太坊的核心并不是为了促进电子支付,而是为了让人们能够在以太坊的区块链上运行应用程序。目前有数百个以太坊应用正在开发中,从预测市场到社交网络,再到众筹服务。他们几乎全部都在测试阶段,还不能真正投入使用。尽管这些应用程序处于萌芽状态,但以太币已经出现了缩小版的比特币泡沫,很有可能使Buterin获得巨额财富。
这些货币可以被巧妙地利用。Juan Benet的Filecoin系统将依靠以太坊技术,并奖励采用IPFS协议的用户和开发人员,或帮助维护协议所需的共享数据库的相关人员。Protocol Labs正在发行自己的加密货币,也是上文提到的Filecoin,并计划在未来几个月内在公开市场上出售这些硬币。(在2017年夏天,Filecoin在预售阶段的前60分钟内,就筹集了1.35亿美元,Benet称之为授权投资者对代币的“预售”)。许多加密货币都通过一个被称为首次代币发行(ICO)的过程向公众开放交易。
ICO这个简称可以说是对上世纪90年代第一个互联网IPO泡沫的回应。但是两者之间有一个重要的区别。投机者可以在ICO期间买入,但是他们并不像传统IPO那样,购买私有公司的股份或专有软件。在ICO之后,系统将继续发行货币,以换取劳动力,在Filecoin这个例子中,这些劳动力是任何帮助维护该网络的人。那些帮助完善软件的开发者可以赚取电子货币。出让硬盘空间来扩大网络容量的普通用户也可以获得电子货币。Filecoin成立一种能够反映某人在某地方为其网络做出贡献的系统。
为了强调这一技术并不是为了取代现有的货币系统,像Chris Dixon这样的倡导者已经开始用“代币”而不是“货币”来指代这一系统奖励的补偿。他说:
我喜欢这个比喻,因为说明了电子货币就像游戏币一样。你去玩街机的时候,才会使用这些游戏币。我们并不是为了要取代政府。电子货币并不是为了成为真正的货币,它只在虚拟的世界里充当伪货币的角色。
MetaMask的创始人Dan Finlay持有和Dixon类似的观点。他说:“对我来说,真正有趣的是我们能够设计新的价值系统。这些系统不是冲着钱去的。”
不管是不是伪货币,ICO的出现,已经导致了许多可疑的发币行为,有一些代币发行,甚至是由一些看起来应该不会是区块链的追随者的名人发起的。例如如DJ Khaled,名媛Paris Hilton和拳击运动员Floyd Mayweather。联合广场风险投资公司(Union Square Ventures)的创始人,早期的区块链革命倡导者Fred Wilson在2017年10月发表的一篇博客中写道“我讨厌它,”并补充道,大多数ICO都是骗局。“而那些在社交媒体上大肆宣传以期获得更多财富的名人等,都表现得非常恶劣,他们可能违反了证券法。”可以说,人们对ICO的疯狂现象之中,最令人吃惊的,是一些还没有对普通用户产生任何作用的平台,都能吸引到不少的金融投资。至少在90年代后期的互联网泡沫中,人们还能在亚马逊上买书或者在网络上看报纸,人们也能确定互联网或成为主流平台。今天,炒作甚嚣尘上,以至于大量的资金涌入了这一外行人几乎都不懂,也没有使用过的技术中。
为了讨论,我们可以假设,炒作是有必要的,像以太坊这样的区块链平台成为我们数字基础设施的基础。分布式账本和代币经济将如何挑战目前的科技巨头呢?联合广场风险投资公司Fred Wilson的合伙人之一Brad Burnh,举了一个例子:引起了监管者注意和公众讨论的Uber。 Burnham说:“Uber本质上只是司机和乘客之间的协调平台。Uber真的很有创意,一开始,Uber就有许多问题要面对,比如让人们相信司机都会参与,以及地图的问题。还有许多非常值得我们肯定的地方。”但是当像Uber这样的新服务开始流行开来,市场有强烈的动力来巩固其领导地位。Uber用户数量的增长吸引了更多的司机,而更多司机的加入又吸引了更多的乘客。人们把他们的信用卡与Uber账号绑定了在一起,安装了App,路上有了数量庞大的Uber司机。因此,当用户尝试转换到Uber其他竞争对手服务中的成本变得非常高Burnham说:“在某种程度上,围绕协调的创新变得越来越不那么创新了。
区块链则提出了不同的东西。想象一下,像Protocol Labs这样的组织决定在堆中增加另一个“基础层”的东西。就像GPS令我们可以发现并分享位置,这个新的协议将定义一个简单的请求:我在这里,并希望到那里去。分布式账本可能会记录所有用户过去的旅行记录、信用卡、最喜欢的地点等Uber或亚马逊等会集中保存的元数据。为了方便争论,我们可以称之为Transit协议。将Transit请求发送到互联网的标准将完全公开;任何想要构建App来响应该请求的人都可以这样做。那么,各城市都可以建立让出租车司机抢单的应用程。共享单车集团,或人力车司机也一样可以去抢。开发人员可以为这个共享的市场创建App,所有使用Transit协议的潜在车辆都可以竞争。当你想要打车时,你不必受限于一个平台。只需要公布你现在的位置,将要去哪里就可以了。然后你会收到一堆报价。理论上,你甚至可以看到地铁提供的服务,提醒你,搭乘地铁可能会更便宜,更快。
如果Uber和Lyft已经主宰了共享出行市场,那么Transit如何在这一行业中获得地位呢? 这就需要说一下代币的事了。Transit的早期使用者将获得Transit奖励的代币,人们可以用这些代币购买Transit的服务或者将它转换成传统货币。和比特币模型中一样,随着Transit的流行,整个系统奖励出去的代币将越来越少。 在早期,开发人员使用Transit的iPhone应用程序可能会看到令牌的意外收获; 开始使用Transit作为寻找乘客的第二选择的Uber司机可以收集代币作为拥抱系统的奖励; 冒险的消费者在早期使用Transit的时候会获得奖励,比起像Uber或Lyft这样的现有专有网络,可用的司机更少。
但当Transit开始流行,它就会吸引到投机者,他们会给这些代币定价,并通过吹嘘这一系统的价值令其更加流行,这将吸引更多的开发者、司机和用户。如果整个系统最后能够像其支持者所说地那样运行,结果将更加有竞争力,也让这个市场更加公平。通过这一系统产生的经济价值不会集中在股东或大集团手上,而是更广阔的人群:Transit的早期开发者,App的制作者、率先使用这一系统的司机和乘客、第一波投机者。代币经济带来了传统经济模式中没有的元素:它并不通过拥有某件事物而创作价值,而是通过改进底层协议来创造价值。创始人、投资者、用户之间的界限变得越来越模糊;它的出现就是为了不再赢者通吃。而同时,这种经济模式也需要社区外的人的投机。
即使是去中心化的加密货币也有他们的关键节点。对于以太坊来说,其中一个节点就在ConsenSys组织的布鲁克林总部。ConsenSys由先驱以太坊先驱Joseph Lubin创立。去年11月,ConsenSys公司26岁的CMO Amanda Gutterman带笔者参观了这里。
ConsenSys的总部位于布什维克。这里一点也不像一个公司的总部,它的前门上挂满了涂鸦和贴纸。他们楼梯最近的一次翻修还是在上世纪20年代。刚刚成立三年的ConsenSys现在在全球28个国家拥有超过550名员工,而且这项运作从未通过融资解决。作为一个组织,ConsenSys显得非常特别:技术上讲,它是一家公司,但它也有类似于非营利组织和工人集体的特点。ConsenSys成员的共同目标是加强和扩大以太坊区块链。他们支持开发人员为平台创建新的应用程序和工具,生成以太坊地址的MetaMask就是是其中之一。他们也为企业、非营利组织或政府提供咨询式的服务,希望将以太坊的智能合约整合到他们的系统中。
区块链的真正考验,将像过去几年的许多线上危机一样,围绕着身份问题展开。现在,人们的数字身份分散在数十甚至数百个不同的网站:亚马逊有用户的信用卡信息和购买历史; Facebook有用户的朋友和家人信息; Equifax有人们的信用记录。当用户使用任何这些服务时,实际上就是在获得相关信息,以便完成任务的过程。例如,订购圣诞礼物、刷刷Instagram等等。但是,用户身份的所有这些不同的片段都不属于用户;他们属于Facebook、亚马逊和谷歌,他们可以不经过用户的同意,就向广告主提供用户的信息。当然,用户也可以删除这些账户。但是他们会将注意力放在其他真正的客户上来赚钱。用户在Facebook或Google上的身份不可移植。如果你想加入另一个社交网络,你不得不从头再来并要说服你的朋友一同参加,因为你无法从原来的社交网络中导出自己的信息。
区块链传播者认为目前信息存储的方式是落后的。人们应该保有自己的数字身份——包括出生日期、朋友圈、购物历史等等,当看到合适的服务时,用户可以自由地将部分信息提供给服务提供者。由于身份没有纳入原有的互联网协议,并且由于在比特币出现之前,管理分布式数据库比较困难,这种“自主”身份的形式在以前实际上是不可能的。现在不同了,这是一个可以实现的目标。一些基于区块链的服务正在试图解决这个问题,其中包括一个叫做uPort的新的身份系统,它已经从ConsenSys中分离出来了,另一个叫做Blockstack,是基于比特币平台的。(Tim Berners-Lee正在领导一个名为Solid的类似系统的开发,这个系统也将使用户能够控制自己的数据。)这些竞争协议都有略微不同的框架,但是他们对于用户身份应该如何真正在去中心化的网络中使用有着一样的看法。
有什么能阻止基于区块链的新的身份标准遵循Tim Wu所说的“循环”呢?也许没有。试想一下,有人创建了一个新的协议,通过以太坊来定义你的社交网络。这可能与其他以太坊地址列表一样简单;换句话说,我将拥有我喜欢和信任的人的公开地址。这种重新定义社交网络的方式可能会流行起来,并最终取代在Facebook上封闭的社交系统。也许有一天,地球上的每个人都可能使用这个标准来映射他们的社交关系,就像互联网上的每个人都使用TCP / IP协议共享数据一样。但是,即使这种新形式的身份无处不在,也不会像在既有封闭系统中那样,被滥用和操纵。用户能够允许类似Facebook的服务根据其朋友的活动,使用用户的社交习惯来过滤新闻、八卦音乐或音乐,用户对该服务不满意,TA可以自由地切换到其他服务中而不需要什么代价。一个开放的身份标准能够让普通人有机会把他们的一些信息出售给出价最高的出价人,或者完全不向市场开放。
Gutterman认为,同样的系统可以应用于更为重要的身份信息上,如医疗保健数据。人们将基因组序列信息存储在个人数据档案中,而不是私人公司的服务器上。她说:“我并不希望有很多企业看到我的这些信息,但也许我可能会把这些数据捐献给医学研究机构。我通过基于区块链的自主身份证来允许什么团队才能使用这些信息。或者我也可以卖出去。”
这种基于代币的架构,能够建立一整套基于区块链身份辨识标准,并且内嵌在像Facebook自己内部的代码架构当中。正如很多批评者已经看到的那样,社交媒体平台上的普通用户创造了几乎所有的内容,而没有得到任何报酬。而公司则通过广告销售从这些内容中获取所有经济价值。一个基于代币的社交网络至少会给早期的用户一些奖励, 使新的平台更吸引人。迪克森说:"如果有人能够真正找到一个允许用户拥有一部分网络并获得报酬的平台,这将是相当有说服力的。"
在分布式区块链中, 这些信息会比像谷歌或Facebook这样的大公司精心设计的防火墙更安全吗?在这一方面, 比特币的故事实际上很有启发性: 它可能永远不够稳定, 无法作为一种货币运作, 但它确实提供了一个令人信服的证据, 证明了分布式账本的安全性。"看看比特币(800亿美元)或者以太坊的市值(250亿美元),"迪克森说。"这意味着如果你成功地攻击了那个系统, 你就可以带着10亿美元的钱走人。 你知道是什么‘bug赏金’吗? 有人说,就是‘如果你黑了我的系统,我就给你一百万美元’。比特币现在已经是价值数十亿美元的bug赏金, 而且没有人入侵它。 这就像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这些新的身份协议的分散性质会带来额外的安全性。在 Blockstack 提出的身份协议中, 关于你的身份的实际信息——你的社会关系, 你的购买记录——可以存储在网上的任何地方。区块链只是提供了加密安全密钥, 以解锁这些信息并与其他可信的提供者共享。一个拥有数以亿计用户数据的集中存储库的系统——安全专家称之为"蜂蜜罐"——对黑客来说更具吸引力。以下两个选择,如果你是黑客,你会选择哪个?
通过黑进一亿台独立的个人电脑, 窃取一亿个信用记录, 然后分析, 直到你在每台机器上找到正确的数据。
在Equifax黑进一个蜂蜜罐, 然后在几个小时内带着同样数量的数据离开。
正如Gutterman所说,"这就是抢劫一所房子和抢劫整个村庄的区别。"
一旦发现更多的受众群体,区块链的架构就有可能被滥用。这一预言塑造了许多区块链的架构。这是也它的魅力和力量的一部分。区块链通过平台的真正支持者们之间相互分享代币来分散投机者们的资金,从而可以防止任何个人或小组获得整个数据库的控制权。其密码学的作用旨在防止监视或身份盗窃。在这方面,区块链显示了与政治宪法的家族相似性:它的规则可一眼就看出来是如何被使用的。
目前,比特币和其他非浮动货币中的无政府自由主义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这个社区里充斥着一些词汇和行话,听起来像是Montana州某个民兵组织的口号。然而,由于它们具备打破高度集中的权力的潜力,区块链理念将为那些希望财富更加均等并打破数字时代垄断的人提供一种可能性。
区块链世界观听起来十分自由主义,因为它提供了一个解决资本家们垄断信息的方案。但是,支持区块链不一定就是反对监管,只要这个监管的目的是为了与区块链形成互补。 例如, Brad Burnham认为,监管机构应该坚持“每个人都有私人的数据存储位置”,在这个数据存储位置中,信息的各个方面都将得到维护。政府不需要设计这些身份协议,它们将在区块链上被开发,并且是开源的。 从意识形态角度来说,私人数据存储将是一个真正的团队协作项目:它们会是知识共享的,由代币投机者资助,有监管机构支持。
就像最初的互联网一样,区块链也是一种带有激进,甚至是共产主义色彩的理念,它同时也吸引了资本主义贪婪的欲望。互联网最初是由开放协议和知识共享定义的,但第二个阶段则逐渐被闭源架构和专有数据库统治。我们从这段历史中汲取的经验足以支持这样一种假设,即至少在基础架构领域开放比封闭更好。但回到开源协议时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下一代拯救互联网的协议不太可能像过去半个世纪的第一代互联网一样,诞生于国防部的研究。
区块链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场投机,而且难以理解。但开源协议的美妙之处就在于,它们会被那些在早期就发现并支持它们的人,引导向令人惊讶的新方向。目前来看,开源协议精神复兴的唯一希望就是区块链。它是否能最终实现平等主义的目标,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那些使用这一平台的人,他们需要从早期的互联网先驱那传承开源的精神。如果你觉得现在的互联网失去了早期的精神,那你不能指望通过想像和政府监管来改变,你需要的是新的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