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该让“兄弟们”知晓一切吗?透明or不透明是个问题

创业该让“兄弟们”知晓一切吗?透明or不透明是个问题

2014-12-19 08:52猎云网 合作伙伴
想让初创公司公开全方位的业务信息是很困难的。也许,透明度只是对公司的员工起到好的效果,他们是最在意公司发展状况的人,知情权会让他们更加开心更加发奋图强。

对于初创公司来说,是否向员工公开公司数据?是否向公众媒体公开?创始人们众说纷纭。开放数据,可以共享经验;但是害怕公开之后会造成损失也是全球性的现象。也许,只针对公司的员工的知情权才是最合适的。

近段时间,似乎人们都变得更加开放了,大家愿意把生活中的事无巨细地展现在互联网上。从前一天晚上吃了什么,到刚刚和男朋友吵了一架……即便事实上,网络安全仍然远远落后于形势的变化。近期的“艳照门”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

不过,仍然有些事情是隐藏在公众视线之外。比如说,在工作人群中,薪资仍然是禁忌话题,并且有很好的理由——这样的话题会引起工作场所的紧张氛围。

近来,关于创业领域的透明度的问题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Buffer、SumAll等美国公司,他们引领了这种被Buffer CEO Joel Gascoigne称为“默认透明”的现象。或者简单地说,彻底的透明。根据Gascoigne描述,这是Buffer最高价值的企业文化之一:

在Buffer的团队中,我们有完整的薪酬透明度,并且通过优先认股权,团队的每个成员都知道彼此的薪水和股权。一路走来,我们会分享公司是否正在筹款的信息、分享我们的收购意向,甚至分享银行存款余额。事实上,我们的银行资产负债和收入的数字是公开的。

当他们在网站上把这些内容分享了之后,发生了奇怪事情——成千上万的就业申请纷至沓来。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收到2886份求职申请。人们似乎非常欣赏公司创始人的坦率和真实性,都试图使自己成为这个羽翼未丰的公司中的中流砥柱。

反对彻底的透明度

虽然透明度作为一个正面的特质已经被普遍认可,但出人意料的是,只有极少数的初创公司真正做到这一点。至少,不是如此“彻底”的程度。Mark Suster是Upfront Ventures的普通合伙人,他在采访中指出,这是因为作为一个创业者,他的核心责任之一就是要承受开创公司带来的压力。

据Suster描述,创建一个市值数十亿美元的初创公司听起来并非理所当然,而企业需要通过证明自己才能让人们“打消怀疑”,这样团队的其他成员才可以相信创始人的愿景:

创始人的心态是异于常人的。面对不确定性,他们有更强的能力接受非议并接受风险;他们并不害怕个人的失败,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有深深的耻辱感。

我们要面对残酷的事实,当公司进行一个非常冒险的尝试的时候,普通工人很可能会对公司的未来持观望态度,哪怕公司已经走上正轨,也会有工人选择跳槽。

尤其是亚洲人,他们对风险的规避是与生俱来的。例如在日本,大多数孩子渴望成为大公司的成功人士——也就是过工薪一族的生活。

在这些地区,加入一个初创公司本身就可以被看作一个巨大的冒险。亚洲的创始人不愿意向员工透露公司内部的信息,因为只要有不好的迹象,他们就会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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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不该墨守成规

出人意料的是,现在是时候证明这些陈词滥调并不尽然了。我们采访到一些亚洲初创公司的几个创始人表明,公司的透明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的员工。

“文化的透明一般来说是不容易的,因为它允许信息自由流动。当创始人以身作则对每件事言论自由的时候,员工就会得到暗示并认识到不需要避讳任何事情,也不用担心犯错误。“最近被收购的Zopim的创始人Royston Tay在采访中说到,“消除对言论的限制使得所有的数据都被放到桌面上来讨论。”

对Tay来说,如果违反员工的知情权,会导致问题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为此,他们经常一起在全体员工的会议上讨论公司的事项,包括财务、即将到来的竞争、愿景、担忧等等核心的问题。

Zendesk CEO与Zopim团队

Zendesk CEO与Zopim团队

他们差一点就公开了每个人的薪酬待遇, Tay的这种想法只在他的HR团队中运行过一次:

我们对不同的人进行过调查,其中包括我的前女友和现在的妻子。很显然在亚洲地区,尊重隐私权很重要,讨论工资使一些人感到不舒服。但更加重要的应该是是薪酬审核过程的透明度、我们使用什么样的薪酬标准、以及薪酬与员工在职业生涯发展中的关系。

可能有人会说像Zopim这样对所有的员工公开是一个相当独特的情况——在被Zendesk收购之前,大部分员工已经是公司内部股东或期权持有人。

印尼初创公司Bukalapak也是同样的做法。Bukalapak的CEO Achmad Zaky表示强烈赞同Tay:“你无法控制员工,你只能授予他们权力,知情权就是我们公司员工的权力。我会对所有员工共享信息,如销售、交通、或任何公司指标——即使是办公室的勤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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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才放在他们应该在的位置上

Zaky认为,在亚洲这样极其看中集体观念的地区,除了公司数据,透明度是至关重要的,它能够更大程度上地建立起人际关系。出于这个原因,Zaky不仅在公司内部开放共享数据,他也同样支持公开给公众——也就是彻底的透明:

我分享一切,因为我相信一个生态体系自身的力量。我相信,如果我们能够把关键信息分享给媒体或公众,将有助于我们生态体系的成长。我不担心竞争——我只希望生态体系能够发展壮大。在印度尼西亚,甚至是亚洲,初创公司生态体系还未成型。在我看来,硅谷比亚洲做得好,是因为他们对数据更加公开。如果每个人都能分享他们的经验,大家也都能够学到更多。

总部位于东京的翻译平台Gengo,也以同样的方式开拓了他们长期的“开放数据倡议”,CEO Robert Laing从他们的平台分享了广泛的业务数据。

Roger Chang,Pirate3D的创始人,也和上述情况一样,坚定地支持完全公开信息。“在初创公司工作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因为可能一个决策的失误就会导致公司的破产,”他承认:“我们的一些员工有家人的支持,所以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给予他们知情权,以帮助他们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做出明智的决定。”

Pirate3D团队

Pirate3D团队

不过,对于向公众,尤其是媒体公开,他还是比较谨慎的:

“这并不是说我认为公众不可靠,只是媒体大多是“标题党”,随意发表容易造成断章取义。

当涉及到外部通信,Chang引用了苏格拉底的名言:“这是实情么?是善意的么?是必要的么?”

恐惧“透明”是世界各地企业的共性

在一般情况下,Chang会遵守亚洲的“规则”,亚洲的创始人往往不愿意公开过多,因为“他们认为有人会复制自己的想法”。但是随着经历的越来越多,Chang发现他们通常会更接受共享的理念。

“可能因为他们明白,最难的部分是理念的执行,”他解释说:“如果你的想法是那么容易被复制,也许它不会是一个非常站得住脚的商业模式。”

同样,Tay爽快地承认,亚洲人“性格比较少言寡语,因此可能会直觉地反对‘完全公开’。”他很快又指出,美国同行也没有好太多。“相反,我们看到不少的例子,是美国的创始人更加愿意独自处理问题。Jody Sherman是一个可悲的典型。“他回忆了去年的Sherman自杀案。

在这一点上Tay是正确的。除了领跑者,如Buffer和SumAll,很少有其他的美国初创公司达到这种透明度的水平。与流行的看法恰恰相反,害怕损失不是亚洲初创公司的专利现象,而是全球性的。

综合上述原因,想让初创公司公开全方位的业务信息是很困难的。Willis Wee是亚洲科技的创始人,他这样看待这个问题:是不是真的不论内部员工还是外部公众,每个人都有必要事无巨细地了解所有事情?也许,透明度只是对公司的员工起到好的效果,他们是最在意公司发展状况的人,知情权会让他们更加开心更加发奋图强。

*本文作者Sarah,由新芽NewSeed合作伙伴猎云网授权发布,转载请联系原出处。如内容、图片有任何版权问题,请联系新芽NewSeed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