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方小镇,用4G抢着红包

我在南方小镇,用4G抢着红包

2016-02-15 07:56B座12楼 特邀作者
习惯了的便捷生活,反而是降低了我们独立生活的能力,我们对外界的依存度,实在太高了。以至于一旦出现断网,整个人就慌了,与世界「失联」不说,工作也无法照常进行了。

今天是我离开互联网生活的第五天,还活着,并没有出现比没钱还难受的「断网综合症」。

本以为,「信息焦虑症」会爆发,或者出现「幻听」症状。但半天想起来刷下微信聊天记录后,好像也没发现什么特别值得停留的消息。

下高铁时,晚上九点多,小城镇的夜市没有那么热闹。出站的我,习惯性的打开打车软件,Uber显示无车可用,转而投向滴滴怀抱,可是价格是我回家车票的四倍还多。

果断放弃,求救朋友。一上车,我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你有使用滴滴打车这类出行软件没?上下班顺便接个单啥的?”

“哎呀,那个太麻烦了,小地方,这两年越来越多人有车。基本不用的,偶尔下雨天会用下,算是与人方便了。”

泄气的我,只好转移话题。

一路畅通,顺利到家。妈妈准备了夜宵。

我就这样,从出门带个手机,吃喝出行都能搞定的互联网城市,回到了超市支付宝支付还未全面开通的四线小镇。

当然,因为是在家,没有手机,也能吃好喝足。

都说越长大,过年越来越无聊。而所谓的年味,似乎随着时间被封印在了记忆里。

除了耳边,间歇响起的烟花爆竹声,似乎朋友圈里的年味更浓些。各种花式祝福短信,搞笑视频,当然还有最实在的新年红包。

诚意有多大,难说,但至少气氛,是被炒热了。而支付宝不断增加的好友请求,能让这场耗时两年多的红包大战,在猴年春晚较出高下吗?

想说难,支付宝的社交基因在哪里。如此折腾,也许只能证明,我努力过。至于,用户能否买账,朋友圈里一直在晒的春节红包,似乎已经胜负已分。

不过,两位马大大的心意,大家还是愿意收下的。因为移动网络和智能手机,他们用四年时间培养了一个新的过年习俗:抢红包。这个新习俗完全不存在地域之分,而且绝对是联络感情的最佳表达方式。

有时候会想,呼啸而来的移动互联网,一点点渗透到我们日常生活。如今,醒来第一件事和睡前最后一件事,一定是刷手机。而出门,只要有个手机,所有吃喝玩乐都能解决。

一块钱能喝一周的酸奶,十块钱能吃一份超级豪华的套餐饭,二十块能买一堆水果。同事间经常自嘲:「都是投资人在请客」。而后,众人大笑。

2015年,O2O浪潮滚滚而来,从最初开口闭口打通线上线下,到最后避之惟恐不及。在资本和市场的热捧下,O2O的泡沫提前破灭了。而因此倒下倒下的所谓创业者,也都灰溜溜退场。有些,则在酝酿新动作,希望从头再来。

有时候回觉得被互联网惯坏了,出门打车等时间超过五分钟就会不爽,外出吃饭不仅挑菜品还挑服务态度。

习惯了的便捷生活,反而是降低了我们独立生活的能力,我们对外界的依存度,实在太高了。以至于一旦出现断网,整个人就慌了,与世界「失联」不说,工作也无法照常进行了。

前几日,一场暴雪,让很多人都遭遇了寒冬的水荒。被冻裂的水管,让身住高楼的我们,只能去求助维修工,更有人跑去附近的酒店开房,只为洗漱,而后出门上班。

小镇的老家,虽然也遭遇了水管开裂、断水,但明显没有那么慌。各自家里的似乎都有个维修工,抄起工具出门就去抢修了。再不济,门口还有井水,冬暖夏凉,应付日常用水问题不大。

小镇还是安静的,按着它原本的步调,不急不慢的走着。岁月静静淌过,没有多出新的痕迹。彼此间打招呼,依然会大嗓门;饭后还是会有串门的习惯;家里新添了电子设备,也只是为了满足逢年过节,在外子女的短暂需求。

老人们守着旧习俗,但她们的「落后」为我们保留了最后的怀念。至少,想念旧的时候还有机会,回去看看。

小镇的生活,是慢了,甚至有时候,单调到无趣。而有些人,就这样守着这份重复,过完一生。很难说这样的人生会有多少缺憾,但不能否认,它也是一种活法。

都说,远方是故乡。很多人拼命的想要逃离那个叫做故乡的地方。但最终会发现,故乡就像是黄昏的树影,拖得再长,都逃不出树根。

这个春节,我想过得不一样些。本来离家近,春运这种一年一度的迁徙壮举,从来都是围观看热闹。但这次,可能会成为其中一员,现实版人在囧途,随时会上演。

因为不想辜负这大好时光,宅在家里,更不想接受来自七大姑八大姨的连番问(八)候(卦)。除了家乡,家人,我还想有远方。

好啦,这就是一个没有网,全靠4G过年的我。为了不错过最实在的年味,我得留够流量去抢红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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