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守夜人
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在《文字世界与非文字世界》一书中曾这样描述:书海就意味着要有非常多的书,单独的一本书只有在与其他书放在一起时才有意义,因为它们之间总是有着前后联系。我们的文明建立在万千书籍的多样性上,只有像一只彩蝶从各种语言、对立与矛盾中吸食花蜜那样,不断在各种书页中游走追寻,才能发现真理。
上海书展无疑为这座东方小资情调的城市注入了书香气质,正如法国梧桐成就了杭州的南山路,书展盘活了缺乏文化土壤和陷入经营困顿的书店行业,转而让读书成为中产阶级彰显品味和修养的思维运动,英国传统绅士热爱骑术和打猎,因此这些古老的运动在现代社会才格外吸引人一样。
比起读书来说,听书则是代表了另外一片天地,至少对于新兴的互联网人群来说是这样的,在上海书展举办的同时,蜻蜓FM为音频主播举办的天声计划也同步进行,在活动现场,蜻蜓FM COO肖轶、著名作家饶雪漫、知名配音演员乔诗语及著名节目主持人许愿出席活动,为全民投票选出的国民新主播一一颁奖。
天声计划是一场类选秀的音频主播招募活动,从各个素人群体招募音频主播,以文学作品为文本,进行播读,书籍既包括青春文学如饶雪漫的《秘果》,文学名著《边城》、《朝花夕拾》,也有来自起点、晋江等文学网站、出版社提供的小说作品等。这个活动报名通道于7月16日在蜻蜓FM APP开启,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有3000余名选手报名,提交作品近万份。
恪守PUGC的蜻蜓,试图依托10万主播打造更庞大的生态,这一次,瞄准的就是比纸质书市场更大有声书市场,而这些都需要一个个音频主播前赴后继完成。
直播、付费、主播,音频赛道上的分叉小径
自蜻蜓FM在11年成立,在喜马拉雅FM、荔枝FM、懒人听书先后崛起的7年里。几家FM的路径已经在内容付费、直播、有声书的浪潮里有了一定的分野,而致使这些差异的,与每家对主播生态的布局有极大关联。
蜻蜓FM布局主播生态步步为营。
8月9日,蜻蜓FM与纵横文学宣布,双方达成文字及音频版权互授、联合打造文学IP等合作计划,将聚合双方平台优质资源,以多种手段助力有声精品内容的创作、传播和变现,携手开拓有声阅读市场。
纵横文学将为蜻蜓FM每年独家开放1000本作品的优先选书权,作品由蜻蜓FM制作成有声书后,除了在蜻蜓FM播出,还将支持给纵横文学旗下的熊猫看书app。
而后,选择在上海书展期间举行“天声计划”,不如说是蜻蜓FM看中上游版权和主播录制的天然契合,让这波版权合作有了更好的下文。
在几大音频平台相继发布了各自主流的战略之后,各自的赛道和方向也逐渐清晰起来了。
喜马拉雅主打付费课,现在的模式就是全赛道布局+知识付费课程变现,尤其是相继拉来了马东、邱晨等重磅嘉宾,打造自己内容付费矩阵。
喜马拉雅最早以UGC起家,而后转型为PUGC,不过到目前为止依然保留了录音直播的入口,转型一方面是为了扩充内容的数量,另一方面也是意识到PGC的天花板。
而荔枝FM在去直播风口正热时,踏上了音频直播这条船,以音频直播的方式进行变现,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在过去几年,荔枝尝试了粉丝经济、电商,均不理想,却意外在直播上收获颇丰,据说好的月份,荔枝FM一个月直播的营收能到1亿,这为长期不赚钱的音频市场,算是鼓足了劲。
而同属于第一梯队的蜻蜓FM,2011年就以聚合广播电台起家,平台天生带有PGC内容基因。在意识到电台内容无法满足所有听众需求后,蜻蜓FM2015年在业内第一次提出PUGC。从签约最熟悉的广播电台主播开始,拉各行业KOL入伙,也吸纳了很多民间的音频爱好者。
和其他FM不一样的是,蜻蜓FM从未开放UGC入口,这意味着招募主播的成本更高,因此,蜻蜓FM以主播大赛、天声计划、直播的低门槛的形态吸引素人成为主播,再从中选择优异者签约培养。例如,天声计划本次签约的主播,很有可能读了一本纵横文学授予蜻蜓FM演播权的书籍,将成为出现在蜻蜓FM和熊猫读书app的有声书播讲人。
可以这么说,蜻蜓在主播生态的培养这件事上,算是花费了大量的力气。
听书并非新鲜事,早在podcast时代,播客这一形式就已经被用户接受,亚马逊几年前推出了Audio Book(有声书)产品,开始正式切入这一市场,只不过在中国,囿于音频市场的逡巡不前,听书仅仅是一种“节约时间”的替代方案,而并没有成为一种主流的娱乐方式。
事实上这种理念也在起变化。
醉蝶和Bloomberg的故事
阿列克斯·布隆伯格是著名财经类播客节目「Planet Money」的制片人,后来创业,他在创业之初选择在播客节目里用声音记录下了自己创业的全过程。
在这档名为StartUp Podcast 的播客节目里,布隆伯格挑战了自己的隐私,他如同真人秀主角一般,记录下了自己在床上辗转反侧为公司命名而苦恼的时刻、与家人的沟通过程、与生意搭档的激烈争吵,甚至成功说服了投资人,令其同意自己在同投资者沟通时将全部对话录音并做成节目。
在过去,这种形式的播客内容闻所未闻,即使在美国,这种做法依然非常具有颠覆性。最终,这成为 iTunes 上跻身最受欢迎的英文播客之一。
而在大洋彼岸的中国,醉蝶也开始了自己的音频之路,醉蝶是她的艺名,也是一名职业主播,最早是因为喜欢听小说和有声书,按她的话说,闲暇的时候,喜欢安静的听听有声小说,很崇拜主播可以用自己的声音演绎多个角色,就经常去搜百度下载来听。
后来遇见了蜻蜓FM,觉得自己也可以尝试播讲,于是在请教了有声书主播的前辈后便参加了蜻蜓的试音,没想到效果还不错,然后就在音频主播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醉蝶已经是一名职业音频主播,在蜻蜓FM上拥有众多的粉丝。她在接受采访时候坦言,收入这块工资不是固定的了,多劳多得,但比起朝九晚五但生活要有意思很多,这种工作状态也是她喜欢的。
如果说bloomberg代表了美国精英文化下的podcast,那么醉蝶代表的就是中国视角下被互联网重塑的普通人,如果提前十年,这些热爱有声书和音频的普通人,可能只能通过收音机等传统媒介享受声音,无法成为音频世界的创作者和传播者,要知道,孤独是常态,陪伴是刚需。而文字冰冷,视觉滚烫,声音恰是温吞的,就像人的体温作最长情的告白。
爆发的前夜
长期以来,作为传统三大载体之一,文字、视频、音频是人们获取信息的主要途径,而在互联网世界,文字进化出了公众号,孕育出一大批自媒体、视频成就了短视频,比如抖音,而与此同时,音频却不温不火,但事实上,音频已经展现出它极强的潜力。
首先是时长。音频因为其产品的特殊性,时长一直很高,尤其是像有声书中主打玄幻、悬疑、修仙类的小说,其平均用户时间超过了图文和短视频,这意味着,这争夺用户时间这场关键战役中,音频占有巨大的优势,尤其是他多线程模式,已经从传统的上下班,通勤中,变成了无时不刻的收听。
我们可以列举一个时间,2015年,音视频时长:图文时长是≈3:7;2017年,音视频时长:图文时长≈5:5,到了2019年,音视频时长:图文时长≈7:3。这是一块巨大的市场。
其次是粘性极高。比起直播来说,音频更具备陪伴性功能,像程一电台这样主打情感的大号,收听超过1亿,大多数都是工作中感到迷茫,孤独的年轻人,这些人有的成了直播的拥趸,但大部分选择通过这睡前收听节目,听一听熟悉的声音,来排遣内心的积郁和孤独。
在过去几年,以蜻蜓FM为代表的平台大力扶持主播,在培育出一套完整的生态体系,尤其是PUGC的模式,相当于打通了职业和非职业之间的边界,从长远来看,主播音频市场正在经历一个漫长的前夜,而在这过程中,无数孤独的灵魂需要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