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投资是人脉游戏，创业者要有狼性

投资界消息 北京时间2014年6月6日，“2014中关村天使投资成长论坛暨天使成长营首期开营典礼”在北京文津国际酒店开幕。数十位来自中国天使投资领域重量级嘉宾以及数百位创业精英齐聚一堂，共同见证了中国首个公益性天使培训项目——天使成长营的开营仪式。

在开营仪式上，主持人天使成长营副院长、联想之星 常务副总经理陆刚，与天使成长营导师——真顺投资创始合伙人孔毅、原子创投合伙人冯一名、中关村担保公司董事长段宏伟、英诺基金创始合伙人李竹、复星投资执行总经理许谦、北京紫光百会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邰志强一起分享了“天使成长之‘投资’”的话题。

　　以下为圆桌互动实录分享：

陆刚：今天来谈这个话题之前，我想先请上台的六位嘉宾简短介绍一下自己过往的经历，增强一下大家的理解。

今天时间有限，我先把题目抛给在座的6位嘉宾，6位嘉宾也可以抢着回答，也可以被我点名回答。

在你们介绍之前我想先把和大家分享的三到四个话题抛出来。

所谓投资我们都知道，无非是看项目、看团队、看交易，大概是三个内容，看项目咱们今天话题也别扯得太广，刚才杨宁做了比较好的演讲，说哪些不投了，比如什么互联网金融不投了、游戏不投了，但是可能各有己见，咱们今天就来谈谈，最近比较热的话题。

现在大家很多都说移动互联网是不是太热了，大家抢的价格很高，有些是不是已经说都是红海了，是不是过热了？哪些方面是要回避的？为什么？这是第一个话题。

第二方面看团队，也遇到很多的争议，就是说大家往往会被事情所吸引，这个事儿特别有吸引力，那么如果特别有吸引力，但是团队看的时候总是觉得欠口气儿，当然烂团队咱们肯定不投了，但是就是好像有点儿欠口气儿，这个时候投不投？另外来说大公司的高管创业，还有一些可能是草根创业的，咱们到底是优先选哪个，为什么？看什么？

第三个方面是谈交易，交易里面大家都稍稍有一种痛苦，包括都上过当，要不要一些法律条款、优先条款的保证，这些条款遇到强烈抵触的话怎么办？不要条款的话，风险又怎么控制？大概会有这三方面的话题。

孔毅：我简单回顾一下我的经历，我觉得我还是蛮喜欢旅行的，人生也是一个旅行，我大概的职业经历就是三段，1995年毕业，到2003年这8年基本上就是上班，在工厂我本身学机械的，后来去了金山，大概就是上了几年的班，然后做产品经理，做市场，然后上班上烦了，在公司也做到一定的位置，于是就想创业了，为什么我的Idea、主意老板不采纳，我就想自己做，折腾了7、8年，折腾了暴风影音等几家公司。

创业烦了以后，我又觉得不好玩儿了，当然创业也没有做得特别大、特别成功，创业没有达到我自己的理想高度，正好有一个机缘巧合，雷军在做投资，雷军这些年也很成功，我们说做投资可能是另外一个生活方式，于是2011年开始跟雷军做投资，开始自己募基金，我觉得人生有的时候其实是水到渠成，走哪儿算哪儿，顺势而为，活得开心就好了。

大概就是我的简单履历。

冯一名：我是做技术出的，2002年大学毕业在微软合资公司，2004年去读长江商学院，2005年去从事风险投资行业，当时在一个美元基金，2008年的时候做到美元基金的中国区合伙人。到2010年的时候发现我们这个基金有一定的问题，就是说我们所有的决策还是老外在做决策，所以当时就很困惑、很迷茫。2011年自己出来，我们开始做原子创投的人民币天使，从2011年做到现在做了三期，投了20多个企业，有一些还做得不错，所以现在基本上我们就决定全职地，全身心地做这个早期人民币天使，基本上是这个情况。

段宏伟：截止到三年前，我一直在政府的相关部门工作，原来一直是在北京市科委、中关村管委会，基本上是给咱们一些创新、创业的企业资助。从另外一个角度理解，我其实也是一种天使的形态，今天的天使都已经变成社会化了，五年前天使基本上还是政府在做，所以我曾经也跟大家是同行。

第二个是就是后来我到了企业，当时中科金集团，那时我们有一个中小企业创新基金，后来就想把这个创新基金从无偿资助的方式变成天使投资的方式。后来就策划成立了中关村天使投资引导资金。

所以今天徐勇他们把天使成长营这件事情做成我也非常高兴，本来我想过来给罗院长、徐勇站台的。今天一看马主任亲自站台了，我说我就换一个身份，我是来背书的，现在我在中关村担保公司工作，担保就是增信，我们也希望给天使能增信，增添一些更有力的信用的翅膀，谢谢大家。

李竹：我应该是这里面年纪比较大的，我是90年代初创业，我是一个连续的创业者，因为我做了两次，当然了做天使投资是因为我第一次创业之后，这个公司被清华同方收购了，在收购合并之后一年上市。上市之后，我们股票套现，2000年开始进入投资领域，原因是因为当时国内理财的渠道实在是太少了，看不到其他理财的渠道。我们几个同学，当然也是几个清华的同学，就凑了5000万开始做投资，那时候不知道叫天使投资，就是说觉得这是一个赚钱的事儿，然后陆陆续续、断断续续到去年年初的时候，投了有大概40个左右的项目。

在去年3月份，我开始全职做天使。从创业的角度来说，我觉得我年龄比较大，做互联网、做悠视网，比不过这些年轻人了，我要换一个思维来看待我的生活，用一个投资的思维来替代雇佣的思维，不是去找人替我干，而是用投资的思维来干。

所以从去年我们就发起了一个天使基金，也是几个朋友，主要是清华校友一块儿凑了一些钱做了一个天使基金，从去年3月份开始到现在，投了30多个项目了，我们现在基本上是每周投一个项目的节奏。因为我觉得现在应该是天使投资最好的时代，所以咱们国家整个经济转型，现在资本市场整个的多层次资本市场的推出，预计明年下半年开始，中国资本市场会有一轮波澜壮阔的牛市，所以如果在座各位现在开始做天使投资，实际上就是在制造原始股，这是一个多好的事情啊！

所以咱们搞天使成长营，股市那么多股票，也不怕多一些，投资人一起来做，所以我就愿意做一点事儿，跟大家一块儿来分享。

在座各位，很多都是比较成功的企业家，都有自己财富积累的过程，未来的这些时间，我觉得可能是让大家有更广阔的前景。因为当你转换了思维的时候，你会看到更广阔的市场。包括刚才杨宁提到机器人、生物科技，我们其实原来都是投IT行业、互联网，但是现在我们也开始投资机器人、投资生物科技。其实这些东西都是相通的，因为这个核心就是人，创业者的核心是人，我们所有投资的行业，都是服务于人的，只要大家能看得懂人性，原来做过企业、做过创业，大家一定会成为好的天使投资人，只要大家持续地做天使投资，全都能成为亿万富翁。

谢谢大家。

许谦：我做投资做了十多年吧，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中关村，我入行最早是在清华经管的一家投资公司，后来回了中科院的国资公司，中间派到联想投资，有幸认识了陆总，后面也一直做投资。现在是在复星的风险投资基金，我们的机构也会投一些天使，投一些大天使，我个人现在也做一些天使投资，我本人也希望像李竹总提到的，能够成为亿万富翁。

邰志强：我是1990年从清华出去的，先做了10年的机关，做了5年的科技政策、产业政策研究，也研究创新、创业，到后五年就开始做小的创业投资，2000年开始回到清华科技园，做清华科技园的创业投资，最初主要方向是投我们园区，一直到现在我们投的也不会走得特别远，基本上都是投周边、投自己人。我们今年的投资稍稍远一点，投到长三角，其实还是在投自己人。

做天使其实就是这样一个概念，我们投资很多都是有感情的投资，既对人有感情，也有领域、对项目有感情，所以就投了，现在看这个路可以基本上认可它是可以持续地走下去的。如果大家觉得我们这个清华圈子，清华附近这个地理环境里面能够长出什么样的项目，大家都可以来跟我讨论，我对周边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

陆刚：看项目的时候对于现在的行业，到底是不是过热，我也想请孔总讲一讲，游戏是不是很热，一会儿也请李竹总分享一下对行业热的程度，有没有很大的泡沫，您的一些观察？其他的嘉宾如果有一些更多的观点可以补充的话，也请积极发言。

孔毅：我最后创业的公司其实是一个页游公司，投失败了，失败了以后其实我是不太服气，我觉得我做游戏应该还挺有感觉的，因为在金山也负责游戏业务。后来2011年在顺为的时候就看到了手游的趋势，当时有一个标志性的产品，有一个产品月收入过千万了，后来有一个叫《望仙》，接连有几个产品过千万的时候，我们认为这个市场基本上启动了。当时那个市场大概是几十亿，前边跟陆总有交流，那个项目我们是2012年底投了100万，大概2013年的9月份月收入过千万了，现在估值大概4、5亿吧，基本上回报是一年多100倍。后面大概我们又投了7、8个游戏，后来又有一个过千万的，我估计这7、8个游戏里可能有4个能月收入过千万。

怎么判断这个市场过不过热呢？我认为这个市场还可以持续投，去年这个市场大概是100亿，今年是200亿，大家预期因为端游的市场大概是600亿，将来这个游戏市场整个加起来应该在800到1000亿。我觉得今年哪怕200亿，明年400亿，再后年可能是600亿，应该还有2、3年这样的大幅度增长空间，竞争再激烈，增量市场还是高速成长，这个市场就是可以做的，有没有过热，有没有泡沫无所谓。

陆刚：你们还关注别的行业吗？

孔毅：我们还投教育、电商，我觉得热不热没关系，看看你这个企业有没有足够大的成长空间就好了，假如说你能在热的市场中，找到你的成长空间和定位，我觉得其实不怕的。

李竹：杨宁是我们的青年天使会的会长，他当然要看得更远一点，他是前面探路的人，但是要是说进入天使投资领域不久，我觉得不要投你看不懂的事儿，这是我的观点。

机器人这个领域我们跟杨宁在做，如果我们真发现有什么规律了再告诉大家，如果大家将来在一块儿，实际上是相互分享的过程。

关于现在移动互联网，我认为还是一个非常大的方向，这个是因为市场还在快速地增长，在未来这么多年里面，如果说大家说我要在天使投资里面开始投一些项目，老是失败，肯定大家没有信心了。

所以我认为现在移动互联网、文化创意产业还是非常好的主战场，因为这个市场在增长。有一本书叫做《明星法则》，实际上是讲怎么投资的，这个书现在也有中文版，我觉得大家可以看一下，他讲到一个理论是说，要找明星企业，一个是这个市场在不断地增长，年复合增长率至少10%以上，但是至少我们的移动互联网远远不是10%，比如说刚才孔毅谈到了游戏为例，实际上还有非常大的空间，光手游可能就有1000亿市场空间。

另外一个原则就是说，这个公司如果是明星企业，在这个行业里面要做得足够好。所以我觉得现在移动互联网的市场，现在是一个快速增长，未来十年都有非常大的机会的。因为现在很多传统行业都在互联网化，是真正在互联网化，在爆发出他们的那种潜力，所以这里面的机会是巨大的。

做天使基金的时候，我有一个理念刚才也谈了，叫做以人为本，从这些应用给人带来什么样的感受来看，要看创始团队，也要看产品服务于人的这个对象。

比如说现在其实我们刚才一看台上好多投资人，包括我自己也一样，就从游戏赚了很多钱，大家一谈都是我游戏赚了很多钱，游戏这个东西中国的互联网企业离不开它，包括腾讯、网易、搜狐，哪个公司都是一大半的利润来自于游戏，游戏它是人的体检，它给人的娱乐带来很多新的体验，所以它确实从每个人身上收到的钱，合到一块儿是非常大的收入。

另外刚才讲到了包括生物健康，移动互联网在不断演进，但是里面一些细分的行业，我们最近在重点看的一个是互联网教育，也是跟人有关的，还有一个是移动健康，你想想人最大的需求在什么？永远不会消失的需求是教育和健康，确实都是非常大的需求。

要是在这个里面你们去找一些靠谱的项目、靠谱的人，看到周围的人在做这样的事情，你们都可以去关注，这些行业我觉得都是非常有机会的。如果你们在投资的时候，大家想要取得成功，我觉得更重要的一点，除了刚才说的这个行业之外，非常重要的一点是你的人脉。天使投资是一个人脉的游戏，你最后能赚来多少钱，取决于你周围是一帮什么样的人，你原来是什么样的人脉，你人脉不行，没有好的项目、没有靠谱的投资人，你赚的钱肯定是少的。

所以实际上我们天使成长营，也是大家建立人脉的一个过程，我特别主张天使投资这个阶段，大家要合投。你看了一个项目觉得不一定有那么多把握，你可以来找我，我们一块儿，我可能看过一些类似的东西，大家来看一下，我们一块儿放点儿钱，甚至说我们可以找一些能帮助创业者的人放一点钱，这是将来大家可能合作的一个模式。

所以现在谈到天使投资，我觉得还是有非常多的机会，不一定非得去看最前沿的事儿，但是当你开始做天使投资的时候，你首先要找到你熟悉的，现在还在快速增长的这些行业去做。

陆刚：许谦总跟我是有十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们联想控股跟复星的交往很深，两边的大老板互相很熟，我们研究过复星，称复星为投资界的初创者，为什么呢？他们很善于去把握热点的趋势，现在复星对于所有投项目在内部有一个说法，没有“互联网”这个关键词在里面就不投。

所以我想请许谦总分享一些复星对这个行业观察或者说趋势热点，你们的一些研究。

许谦：说复星可能是大了，那是大老板们说的，我只能说从我们团队这边观察到的，复星有两个口号，一个叫做拥抱国际化，一个叫做拥抱互联网。拥抱国际化那个事儿，其实和天使的事儿有点儿远，比如说什么7亿美元在纽约买个大楼之类的，10亿欧元在葡萄牙买一个最大保险公司的控股权，这种事儿比较多一些。

拥抱互联网实际上是体现得比较多，成立了我们这个团队，其实就是复星拥抱互联网的一个措施。但是以前投资的都是和实业结合，做一些短平快的项目，这种模式做得是比较好的。但是在互联网方面的投资，以前相对少一些。2012年是复星成立20周年，复星的老大们复盘的时候就说，在互联网的环节上，可能复星的投资力度不够，复星在中早期项目的投资上，产业环境上也有所欠缺，所以专门成立了复星的VC投资团队，我们的任务就是说投资TMT相关的项目和中早期的项目。

陆刚：你们对于互联网金融怎么看，热一热？投不投？

许谦：互联网金融现在很热，我们应该已经有行动，消息还没有公布。我们认为可能还会继续投，这点可能跟复星整个的体系有关系，因为复星的特点是在金融领域的布局比较多，我们经常私下里开玩笑说，复星差不多是全牌照的公司，复星有自己的证券公司、有三家保险公司（财险、寿险、再保险）、有基金公司、信托公司、融资租赁牌照，现在也在考虑第三方支付相关的牌照，你能想象得到的。郭总是民生银行的董事，现在民营银行放开，国务院批了5家，有10个股东，复星是其中一家。所以复星认为一方面是互联网，一方面和它的这个金融的传统布局，所以说互联网金融应该是我们的一个重点。

陆刚：下面就第二个话题吧，作为投资人来说，看到好项目都会很兴奋，但是也会有很多纠结的时候，我们看了一件事儿似乎对我们很有吸引力，但是总觉得要么这个团队差那么一个角色，要么欠口气，遇到这种项目我们投不投，怎么去看？我也想请邰总、冯总、段总有一些观点的话，能不能分享一些。

邰志强：这个真的是很难讲，早期项目没有任何一个项目是方方面面，生旦净末丑都齐全的，甚至有的项目我们投的时候只有一两个人，这种事情也投了。你说它有缺点，有缺点是正常的，它要是没有缺点才奇怪。它要真的是拿来一看这个项目，你挑不到缺点的时候，你真的得小心一点，因为很可能它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这个项目有可能是假的，我们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投天使，其实投资人是要参与很深的，如果你参与很深跟他一块儿，因为他连商务模式都没有最后确定，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投资人要帮他做很多的事情，其实投资的倒不是最着急的事儿，你慢慢渗透进去，其实很多事儿你就发现了，是很容易补上去的，有些东西是很难补上去的。其实我觉得看人就够了。

经常有人问什么样的人能成功，你就看那些成功的企业家都是什么人。我们关起门来讲，其实它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好像都不是我们人群中的所谓好人，他都有很特异的特质，你就看他那些特异的特质是能成事情，还是坏事情就够了。有的人很善于讲，这种企业家我们见得最多，一来了就云山雾罩地给你讲；有的就是不太能讲，他自己在那里想，自己在那里没完没了地想，想了很久才会跟你说一点。这种你深入进去之后，能讲的就倒带回来了，就那么多内容，不能讲的你多等一等也就都讲出来了，所以我觉得天使投资这件事儿，大家还是要带着感情去做，至于说项目到底是前沿的、还是红海的，甚至传统的，我觉得这个关系不大。这些年投餐饮成功的也不少，所以我觉得没那么一定之规。

冯一名：我们在2012年的时候有投资过一个案子，后来这个案子死掉了，经过这个案子我们内部总结一句话，一切兼职创业都是耍流氓，我们内部就定了一个铁规矩，如果在早期创业团队里面，有人不是全职在公司创业的，如果他的股份超过10%，像这样的我们是绝对不投的。我们在2013年的时候试图像刚才邰总那样总结，什么样的人会成功，我们也在内部总结这个事情，但是我们讨论了很多没得出一个答案来，没有得出像您刚才说的成功人的特点。

陆刚：没有操作指南和手册？

冯一名：我们觉得一个人的成功与否跟命相关。如果你把一个人成功的原因总结成为一个一个的点的话，把所有的东西通过总结里面的因素最大化的话，我们认为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命，你做的其他所有的事情，无非是帮你把这个命格抬升到一定的程度，当机会来的时候，你能不能接得住，这是我们的理解。

但是我们的确也总结出了一些东西，什么样的人不大可能会成功？我们内部总结出了四点，跟大家分享一下：

第一点，私心太重的人，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对内，他很难打造出一个忠诚的、有战斗力的团队，因为他不愿意分享他的利益，跟着他干的人的忠诚度，包括这些人的能力都会有问题。对外，他的合作伙伴可能都觉得这个人太聪明了，跟他总归是赚不到钱的，也不会愿意和他合作。

第二点，平均分配股权，这样的企业成功概率比较小。原因是在平均分配股权里面，其实我们讲从创业你是从A点到B点，从上面走也可以，从下面走也可以，大家互相吵来吵去都死在A点了，我觉得这个就很可惜。所以我们觉得平均分配股权的事情就很容易出现停在原点，争论没有进展这个事情。昨天我看到新闻说马云如入股了恒大50%的股份，从我们的分析觉得这事儿将来有可能会闹很大的不愉快。

第三点，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儿。举个例子，我们现在主要做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的投资，就不太适合60年代出生的人做这个事儿，甚至于70年代我们也觉得晚了，我们现在主要看的都是85后。这话是说，我们做投资，其实一定要有超前的意识，所以我们特别留意年轻人在想什么，在看什么，在流行什么，其实这就是我们一个投资的目标。举个例子，我前段时间也被人教育，我不知道在座的人知道A战、B战、P战，其实如果你们去问90后的话，基本上他们都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我觉得如果大家想做天使投资的话，可能还是要更多地了解一下90后，现在2000后都已经14岁了，所以真需要了解一下他们在想什么。

第四点，做早期投资，创业者一定要有狼性，小资青年创业成功的概率会低一点。

这是我们总结下来四点这种团队失败的概率更大一点的。

陆刚：先把不成的那些人要素给排掉，就提高成功的概率。

段宏伟：其实我们总是给那个差最后一口气就成功的事，去投资。用我们的话讲就是叫服务也好、支持也好，因为你叫天使也好，或者我们说通过担保方式也好，创业者其实缺的就是这个。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说你还在想我这个事儿要不要做，我觉得最基本的天使本身的这样一种理念，其实都应该去探讨一下的，我觉得就是要给他接续这口气，这才是第一应该做的事情。

中关村担保大家可能更多地觉得，就像一个一般的担保机构一样，其实我们更准确地说叫科技担保，科技担保它跟一般的担保，区别在哪儿呢？

我说一般的担保，担保的是企业的现在，而我们叫科技担保，实际上担保的是企业的未来，这个应该说跟很多做天使、做投资的，其实思路是一样的，只是说可能李竹做天使，1000倍的溢价，我们可能就收了2点的担保费，区别就是这个。

陆刚：您那边是雷锋。

段宏伟：我们后来也想要分享一下企业成长的红利嘛，我们成立了一个瞪羚基金，这个也是愿意跟更多的天使接触，主要是这个考虑。刚才说的是天使要有这样一种天性，应该支持真正有梦想的人，还缺一点东西的时候你支持他。

我觉得还有一点，就像创业的人需要一点运气一样，你搞投资的人也一样，刚才杨宁走了，说到这种叫创新者的逆袭，我一直在说这个点。今天坐在这儿似乎给大家分享我们过去的一些经验，但其实坐在这儿的都将会被逆袭，坐在下面的人将来都会取代现在坐在上面说的这样一些人，你完全看懂它了，我认为不现实，因为他所了解的东西，可能是从我们这个经历，从我们的心态可能很难去理解的。但是你知道它有这样一个想法很好，我们就愿意给他加一把劲儿。

李竹：我们因为投的创业团队比较多，后来发现大部分的早期创业者，对于资本的规则都不太清楚。因为你一旦走上说我要融天使投资，我要融A轮、B轮一直走下去的话，这些创业者首先要学会怎么样利用资本，怎么样跟资本合作，包括一些公司出来的高层，他只要不是董事会的，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比如说刚才谈到股份应该怎么划分，对吧？然后是平均分还是有一个人能做决定？期权应该怎么设？怎么样激励你的团队？你的商业模式应该是怎么样？有很多事情不了解。所以后来我们投资了一个创业项目叫创业魔法学院，那是培训创始人的，不是培训在座各位的。但是我想将来你们如果投资了创业团队的话，可以让他们去听一下那个，那个对创始人大部分都是免费的课程，因为创始人钱不多，所以他们对创始人基本上都是免费的。

我觉得刚才冯一名说的是很对的，包括我们在讨论这个天使成长营的过程中，我也提到，因为我在课程设计组，我说投资创业者投资什么样的人，这个其实是有很多的答案的，包括邰志强刚才也有答案，一些特别的人。但是不投资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哪些人成功的概率比较低，这是有答案的，刚才冯一名总结了四条，我说我们可能总结十几、二十条是靠谱的，搞他二十条的军规，这类的人我们不投，这个我觉得是我们在天使成长营里面要讲的事儿，对吧？基本上就是说让大家少去踩一些地雷，可能那个人也可能成功，但是从统计概率来说，更可能是失败。我们其实说天使投资运气特别重要，那这里面我们肯定要投概率大的团队。

陆刚：原来说有第三个话题，我利用主持人身份，改一个可能会更有意思的话题，刚才段总提到的话题，就是续口气的事儿，可能更有意思。就是说咱们投了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比如说跑了一年钱烧光了，但是那时候还有点儿意思，这个时候还缺点儿钱，下面的投资人可能又瞧不上，这个时候要不要续口气，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不要？我不知道有没有一些可以分享的想法。

李竹：我刚才听了上面的事儿的时候，我跟童玮亮说，从我投资过的企业来看，需要投资的企业命运都不太好。所以我的建议是，做完天使投资之后，如果这个企业不行，就让他转型吧，或者是再去找新的项目做天使投资。如果这个人还比较靠谱的话，他会在新做的企业里面给你留点儿小股份，将来也许还能返本。前段时间王强有一篇文章在讲他跟徐小平老师投的这些企业，包括徐小平投资的聚美优品也一样，第一次失败了，钱花光了，然后他说徐老师，我还把你的股份放在下一个企业里面。

我们最近也投了徐老师投过的一家公司，公司钱烧光了，那个公司我们也给他投了钱，他又把徐老师的股份带过来了，可能徐老师是一个大天使，所以大家说赔了钱我们还得给他留着股份。但是的话，我的建议是这样，借钱。因为天使投资就是这样的，创业团队走不出来有很多原因，但是我们都是看结果，可能也有偶然的、也有必然的。有时候真的是出于感情，你说很想去借这个钱，但是从结果上来说，都不是太好。

陆刚：孔毅咱们也认识好一段时间了，你在投资者里面也投了不少的项目，甚至有赚了几百倍的，反正我还没赚到几百倍的，我觉得还是挺敬仰你的，你有没有一些背后酸甜苦辣的要续口气的事儿有没有。

孔毅：我挺喜欢给创业者借钱的，我认为路径是这样的。最早跟雷军学投资，因为看到了一些这样的案例，比如说李学凌上市了，最早做的多玩，后来转型到YY，最早陈年凡客成功了，他最早是做游戏交易那个失败了。雷军一般一个人投三把，基本上我们选的人都是我们比较喜欢的人，这个人假如说，当然假如说验证了一年真的不行了，这个人就算了，假如说他带产品、带队伍的能力相对来讲还不错，因为第一次创业的人往往他管理公司和管理财务、管理进度，多多少少不是那么精通，这时候他的基本素质还有，我们再给他一笔钱，我觉得其实是对的。

我举一个例子，比如说有一个产品就是摩尔庄园出来的团队，创业家也登过他的文章，他最开始做那个方案，我跟童玮亮我们都投了，都不同意他做，就扔了50万，我们就是给他当学费花了。他失败了以后找我们的时候，我们的话听进去了，我们又投200万进去，结果这个公司就起来了，马上是上海的一线手游公司。这样的例子还挺多的，所以我基本上统计一下，可能70%我愿意借钱给他，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陆刚：你感觉在投的时候，就算他败了把钱烧光了，但是这个人还靠谱，有学习潜力，还会借钱给他？

孔毅：当然也不一定是借钱了，比如说你再追一笔钱，把股份再增加一部分，或者把公司打掉重新再成立一家公司，总之假如说你喜欢这个人，认为这个人还能干，我认为就持续投。

陆刚：那这个股份怎么办？追几次就变成控股方了。

孔毅：那不会，只是意向性地加一些吧，因为最终成功了你这些钱都是小钱。

陆刚：还是会认栽的。

冯一名：突然想到有一个故事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们其实跟孔总的做法差不多，我们在投的时候基本上都会留一笔钱。

这边我给大家分享一个故事，可能王利杰大家都认识，他有一次跟我抱怨说有一个创业者他觉得不错，投了一笔钱没做成就亏了，创业者特别不好意思，第二次创业的时候没来找他，第二次就成了。所以他说我们其实投钱，钱其实是成本，我们更要维护跟创业者的关系，好的创业者我们要持续去跟着追，就是跟大家分享一下失败了其实还是要看人靠不靠谱，都花了学费，最后赚钱的那个没有去分享到。

陆刚：今天论坛说到这儿，但是我会有一些幕后的工作，当时天使成长营成立的时候，和罗茁还在一块儿谈论这个事儿，就说两点吧。第一个话题就是这个有点儿热，懂不懂的都进来做天使，有点浮躁；懂不懂的都拼命往里抢，项目用钱楞抢过来，搞得天使投资像一个群体运动。所以今天这个话题跟热不热有关系，也是希望这个话题给咱们比较热心想做天使的人一些泼点儿冷水吧，这个是一个，希望能够提高成功概率。

第二个来说，咱们也是什么导师之类的，但是咱们内部讨论的时候也都说，特别诚惶诚恐，说不敢当，说天使投资这个事儿还是一个很早期的事儿，咱们就算入行早了点儿，就算投了过往有点儿项目，就算挣了点儿钱。那就跟买彩票一样，你看大家买彩票的，体育彩票，有一个版告诉你趋势图、曲线图，咱们挣了一点钱就告诉你应该买这个码、买那个码，咱们不能传这个，传了也没用，告诉你怎么买彩票。

天使投资刚才也有人说，进到A轮的可能就1%，所以还是一个挺高失败率的一个门类，要意识到这里面的一些风险，这些风险怎么控制、怎么学习投资的能力。其实大家刚才听到了在座的嘉宾，各自会有各自的一些观点，哪怕是一些冲突的观点，比如说不要听杨宁的，各有各的观点。我们也是非常希望通过开放式的讨论和在课程中间的一些设计，能让咱们的学员都能够听各家之言，能够去汲取更多的经验，提高自己，这个事儿如果说不成，就像刚才冯一名说的，还有李竹说的，不成还是有一些道理的，说你这个事儿不成，但是说你这个事儿成，可能真还不一定成，天使投资就是一个有一些梦幻一般的、魔法般的门类。

所以这个观点也是我想今天论坛作为一个小小的，为后面天使成长营的同学在投资这个环节，怎么去学习、怎么去汲取营养的一个铺垫，也非常谢谢在座的6位嘉宾，也非常谢谢大家。